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阿尔文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声大得像要把整个魁地奇球场的空气都抽干。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无语和抓狂而拔高,震得旁边刚跑过来的布雷斯都抖了一下:
“你的血型!Blood Type!O型?A型?B型?AB型?你这个脑子里塞满狐媚子蛋的白痴!!!”(Your BLOOD TYPE! You idiot!!!)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终于劈开了德拉科混乱的意识迷雾。他猛地睁开眼睛,灰蓝色的瞳孔里充满了茫然和恍然大悟(虽然方向可能不太对)。“啊?”他懵懵地看着暴怒(?)的阿尔文,又感受了一下额角温热的液体,迟钝的神经终于搭上了线,“血……血型?”他努力思考,马尔福家族从小养尊处优,庞弗雷夫人那里有全套健康记录,他本人还真没特意记过这个,“我……我不知道啊……” 他虚弱地眨眨眼,看着阿尔文手指上刺目的鲜红,用一种近乎天真(蠢)的语气补充道:“……红的?”
红的???
阿尔文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狂跳,眼前阵阵发黑。他怀疑再跟这个失血过多导致智商严重下线的家伙多说一句话,自己会忍不住一个昏迷咒先把他放倒清净清净。
就在这时,布雷斯·扎比尼气喘吁吁地挤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从医疗箱里翻出来的止血绷带。他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阿尔文一脸想杀人又不得不救人的憋屈,德拉科满脸血还一副“我答对了求表扬”的蠢样(布雷斯视角)。
阿尔文猛地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睛如同两把冰锥,狠狠扎向布雷斯。那眼神里充满了“这傻逼我治不了”的绝望和“你快把他弄走”的暴躁。他用一种极其冷静、冷静到近乎冷酷、仿佛在陈述“明天有魔药课测验”的语气,清晰地对布雷斯下达指令:
“扎比尼,你去把这家伙弄去医疗翼给庞弗雷夫人接骨缝针的时候,”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记得顺便给他挂个精神科!立刻!马上!NOW!”
布雷斯愣了一下,看看阿尔文快要实质化的黑气,再看看地上还处于“我是谁我在哪但我好像答对了阿尔文的问题”状态的德拉科。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然、同情以及“这乐子可真大”的混合表情。他非常郑重、非常理解地点点头,甚至对阿尔文比了个极其标准的、麻瓜电影里学来的“OK”手势,语气无比真诚:
“OK,兄弟。放心交给我。我也这么觉得,非常有必要。精神科床位紧俏,我现在就去给他占一个!” 说完,他立刻指挥着旁边两个吓傻了的斯莱特林队员,小心翼翼地、像搬运一件珍贵但易碎的(并且脑子可能坏掉的)瓷器一样,把还在纠结“红的?难道不是吗?”的德拉科抬上了临时变出的担架。
阿尔文看着布雷斯一行人抬着喋喋不休(“嘿!轻点!本少爷的袍子很贵!”)的德拉科匆匆离开,这才缓缓站起身。他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又看了看草地上那一小滩刺目的红,再回想德拉科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喜欢类型”宣言,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丝质手帕(上面还绣着莱斯特兰奇的家徽),慢条斯理地、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沾血的手指,仿佛在擦拭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周围赶来的斯莱特林队员和观众们,都默契地保持着三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大气不敢出。他们只看到自家院长(斯内普不在场时,阿尔文的气场自动升级代理院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水,周身散发着“靠近者死”的寒气。
“呵。”阿尔文将擦得干干净净、但显然不打算再要的手帕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发出一声短促的、毫无温度的冷笑。
魁地奇比赛?谁输谁赢?重要吗?
他现在只想立刻幻影移形去圣芒戈,问问有没有专治脑残和突发性恋爱脑(尤其在失血状态下)的特效魔药!
***
霍格沃茨医疗翼,永远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生骨灵混合的、令人不安的气味。
德拉科·马尔福少爷此刻正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左臂被庞弗雷夫人用魔法夹板固定得妥妥帖帖,额角的伤口也清洗缝合完毕,贴上了干净的纱布。生骨灵那难以言喻的、仿佛臭鸡蛋混合烂卷心菜的味道让他脸色发绿,脚踝的扭伤也被喷上了清凉的镇痛喷雾。生理上的痛苦暂时缓解,但精神上的创伤(或者说,社死现场的后遗症)才刚刚开始发酵。
他脑子里像塞进了一窝炸尾螺,嗡嗡作响,反复回放着草地上的那一幕——阿尔文焦急的脸,自己脱口而出的“银灰色瞳孔…一缕银色…聪明”,以及阿尔文那声石破天惊的“精神科”咆哮。
“梅林的蕾丝睡裤啊!”德拉科痛苦地把没受伤的右手捂在脸上,恨不得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我都说了些什么蠢话!” 羞耻感像岩浆一样灼烧着他的脸颊和耳朵,热度甚至盖过了生骨灵带来的恶心感。他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表白了?!还是用那么蠢的方式?!阿尔文会怎么想他?一个摔坏了脑子的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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