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规矩咬的。”艾莉斯将儿子搂进染着白鲜香气的怀抱,“有些规矩长着毒牙。”
此刻在霍格沃茨特快加速的轰鸣中,西里斯突然读懂父亲最后的眼神。那不是训诫,是困兽凝视铁笼时的预警——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毕生都在对抗两种暴君:他人订立的铁律,与自己骨髓里沸腾的毁灭欲。
1993年的毒雾地窖里,雪莉·沙菲克突然扯断珍珠项链。
“看看你的魔杖!”她将散落的珍珠砸向坩埚残骸,“沙菲克的眼睛不该为黑暗点灯!”
阿尔文怔忡垂眸。黑檀木魔杖浸泡在狼毒药剂与非洲树蛇皮的混合物里,如尼文“Vincula Vis”正被腐蚀性液体灼烧。杖柄深处传来乌克兰铁腹龙心脏腱索的哀鸣,那是他十一岁在奥利凡德店里亲手选定的伙伴。
“黑暗?”他忽然低笑,左手指尖抚过魔药台裂痕。冰晶顺着裂缝蔓延,瞬间冻住翻滚的毒液。
“我父亲遵守纯血规矩的代价,是1981年被啃剩的指骨卡在贝拉特里克斯姑妈的牙缝里。”
地窖死寂。雪莉的珍珠在冰层下凝成苍白的眼珠。
阿尔文转身离去时,黑雾魔杖在冰面拖曳出焦痕。墙上的校规残片簌簌剥落,露出后面更古老的铭文——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亲手刻下的蛇语:
**“真正的力量从不在枷锁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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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铁轨尽头的火种**
2017年的蒸汽列车没入隧道。
阿尔文摩挲着左臂秘银支架的铰接处,那里嵌着一枚微小的沙菲克冰晶——艾莉斯用被诅咒的玫瑰残瓣所铸。隧道气流卷起他围巾的刹那,冰核低温症让呼吸凝出霜花。
他想起西里斯婴儿时期抓住他残肢啼哭的夜晚。那孩子滚烫的眼泪滴在冰封的皮肤上,竟短暂融化了诅咒的蓝斑。
“活着回来...”阿尔文对着空荡的铁轨重复,喉间药剂灼烧的疤痕隐隐作痛。
1993年的阿尔文最终跪在地窖深处。
他砸碎的魔药柜里滚出一瓶“罗齐尔冰封术”原型药剂——外祖母伊丽莎白发明此咒时,绝不会想到二十年后自己的血裔将靠它苟延残喘。少年抓起药瓶猛灌,寒流瞬间压制了暴走的魔力。
雪莉的惊呼声中,阿尔文吐出带冰碴的鲜血。黑檀木魔杖躺在他痉挛的掌心,杖柄如尼文被血浸透后反而清晰如新:**约束即力量**。
“告诉沙菲克教授...”他撑着冻僵的左腿站起,冰层在脚下咔嚓开裂,“...我明天交十英寸论文。”
毒雾散尽的地窖里,少年莱斯特兰奇弯腰拾起雪莉的发卡。珍珠已被腐蚀成焦黑的骷髅头形状,他用魔杖轻点,黑雾翻涌着将其重塑为衔尾银蛇——那是二十年后别在西里斯校袍上的家徽。
当2017年的西里斯在列车包厢展开父亲偷塞的羊皮纸时,冰晶墨水在暖风中融化,显露出霍格沃茨地图与一行小字:
**“裂缝玻璃后藏着蛇怪毒牙碎片——1998年决战纪念品,慎用”**
铂金发少年突然笑出声。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里,他仿佛看见十六岁的父亲在黑暗的地窖高举魔杖,杖尖黑雾吞噬校规的瞬间,冰与火在银灰色虹膜深处炸出炽白光斑。
规则终将被打破。
而守护者终将在灰烬里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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