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拉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凑近阿尔文,呼吸几乎喷在对方滚烫的耳廓上,带着得逞的、毫不掩饰的狂喜,“……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棒!最完美!最马尔福的礼物!”他故意加重了“马尔福”三个字,指尖恶劣地摩挲着阿尔文手腕内侧被秘银绳索勒出的浅痕。
阿尔文身体一僵,耳尖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脸颊,连苍白的脖颈都染上了晚霞般的色彩。他试图抽回手,却被德拉科攥得更紧。“德拉科·马尔福!”他低吼,声音却因为窘迫而失去了往日的威慑力,更像一种虚张声势的警告,“松开!否则……”
“否则怎样?”德拉科挑眉,得寸进尺地又靠近一分,灰蓝色的眼睛几乎要望进阿尔文眼底那片翻涌的银色海洋,“用你的冰棱折射盾冻掉我的手?还是用影缚术让我当众表演巨怪踢踏舞?”他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另一只手大胆地抚上阿尔文胸前秘银绳索交叉的菱形网格,感受着布料下紧实肌肉的绷紧。“布雷斯那家伙……”他低声赞叹,气息灼热,“……真是个人才!”
阿尔文彻底僵住,被束缚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羞恼被强行压下,只余下冻死人的冰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解开。立刻。马上。”
“遵命,我的礼物先生。”德拉科终于大发慈悲,手指灵巧地摸索到阿尔文背后的绳结。秘银丝线在他指尖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每一次触碰都让阿尔文绷紧的脊背线条更加清晰。随着绳索的松开,阿尔文几乎是立刻挣脱了德拉科的钳制,猛地后退一步,动作迅速地整理自己凌乱的丝绒礼服领口,试图抚平根本不存在的褶皱。他苍白的脸上红潮未退,配上那强装镇定的冰冷表情,呈现出一种近乎可爱的反差。
德拉科抱着手臂,欣赏着眼前这难得一见的“阿尔文整理秀”,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弯腰捡起那朵被阿尔文捏得有些蔫了的白玫瑰,走到他面前。
“喂,”德拉科的声音难得地放软,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将玫瑰别在阿尔文整理好的、一丝不苟的领口,“虽然包装过程很……别致,”他故意顿了顿,看到阿尔文额角跳动的青筋,笑意更深,“但内核……”他伸出手指,极其快速地、带着点恶作剧意味地弹了一下阿尔文依旧泛红的耳尖,“……完美。”
阿尔文被他这大胆的动作惊得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冰封的表情终于彻底崩裂,只剩下纯粹的羞恼和一丝……茫然无措。他瞪着德拉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骂人,最终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字:
“……滚。”
德拉科爆发出一阵更加响亮的大笑。他不再逗弄几乎要冒烟的阿尔文,而是后退一步,对着整个宴会厅(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所有宾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拆礼物”大戏的方向),优雅地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身边那个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耳尖通红、领口却别着一朵可怜小白玫瑰的黑发青年身上,声音洪亮,充满了无与伦比的骄傲和得意:
“女士们先生们!容我宣布——德拉科·马尔福,于今日,拆到了他人生中最无价、最心爱、独一无二的礼物!”他伸出手,不顾阿尔文瞬间僵硬的抗拒,一把揽住他紧窄的腰,将人半强制地按在自己身侧,在满场死寂和阿尔文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对着布雷斯的方向遥遥举杯,笑容灿烂得晃眼。
“敬布雷斯!敬这该死的、完美的惊喜!”
窗外,布雷斯·扎比尼正贴在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兴奋地朝里面挥手,用口型无声呐喊:“不!用!谢!”
而被德拉科紧紧揽住的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在最初的僵硬和羞恼之后,感受着腰间那只手臂传来的、不容置疑的力度和温度,听着德拉科胸腔里传来的、和他自己一样失序的心跳声,最终只是几不可闻地、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他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满场聚焦的目光,银灰色的眼眸深处,冰层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德拉科那滚烫的怀抱和宣告中,悄然融化了一角。
他抬手,面无表情地,把领口那朵被德拉科别歪了的、蔫头耷脑的白玫瑰,轻轻扶正了。
“嗯。”一声极轻的、几乎被淹没在德拉科得意笑声中的回应,消散在璀璨的星灯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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