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温胸膛剧烈起伏,熔金色的眼瞳死死瞪着纽特和他怀里那只罪魁祸首,里面翻涌着屈辱、暴怒和一种被当众亵渎的极致羞愤。他昂贵的西装!他完美的出场!全毁了!被一只愚蠢的、肮脏的嗅嗅和这个同样愚蠢的、草包饲养员!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周围的窃窃私语和隐忍的笑声如同针扎般刺耳。他熔金的视线扫过纽特那写满慌乱和歉意的蓝绿色眼睛,又扫过他怀里那只依旧不知死活、对着自己袖扣方向流口水的黑毛团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场爆炸(无论是魔法还是物理意义上的)即将发生时——
科尔温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火山爆发的颤抖。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
不是抽出魔杖。
而是抚向自己墨绿色天鹅绒西装前襟上,那片被泰迪爪子抓出勾丝、蹭上口水的地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虐般的、冰冷的克制。熔金色的眼瞳里,滔天的怒火并未熄灭,反而被强行压缩成一种更为可怕的、深不见底的寒冰风暴。
他没有再看纽特,也没有看泰迪。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激光,扫过周围那些或好奇、或幸灾乐祸、或带着惊艳余温的脸孔。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移开了视线。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位看呆了的、穿着粉色蓬蓬裙的赫奇帕奇女生手里拿着的、装饰着羽毛的华丽折扇上。
“你,”科尔温开口了,声音不再是咆哮,而是恢复了一种极致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冷平静,却比刚才的怒吼更令人心悸,“扇子,借我。”
那女生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把扇子递了过去。
科尔温接过那把花里胡哨的折扇,看都没看,然后——
唰!
他猛地打开折扇,用那带着蕾丝花边和羽毛的扇面,精准地、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自己西装前襟那片被“污染”的区域!动作流畅,姿态……竟然诡异地恢复了几分之前的优雅!仿佛他刚刚只是优雅地拂去了一粒尘埃,而非挡住了一只嗅嗅留下的灾难现场!
做完这一切,他熔金色的眼瞳才重新转向纽特。那目光冰冷刺骨,带着一种“你和你怀里的碳球都死定了”的无声宣判。
“斯卡曼德,”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慢条斯理,却裹挟着西伯利亚寒流般的冷意,“管好你的移动垃圾场。还有,”他熔金的视线在纽特那身旧礼服上极尽刻薄地扫过,“在考虑赔偿我的西装之前,建议你先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检查一下你的视力——或者审美神经。”
他不再理会石化状的纽特和周围死寂的人群,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他挺直背脊,下巴微扬,熔金色的眼瞳重新凝聚起那俯瞰众生的傲慢光芒,单手(另一只手稳稳地举着那把滑稽的粉色羽毛扇,挡在胸口)以一种无可挑剔的贵族仪态,转身,迈步,重新汇入舞池边缘的光影之中。
那把格格不入的粉色羽毛扇,像一面荒谬的战旗,宣告着莱斯特兰奇少爷的怒火与……奇特的应对方式。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再次让开,只是这一次,敬畏中掺杂了更多难以言喻的……忍俊不禁?
纽特抱着终于安静下来、似乎也意识到闯了大祸、蔫头耷脑的泰迪,呆呆地看着科尔温那举着羽毛扇、昂首离去的背影,蓝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种巨大的、荒谬的……内疚?
皮克特从纽特歪斜的领结后面探出小脑袋,看着那把渐行渐远的粉色羽毛扇,发出了一个充满总结性的、悠长的吱声:“吱————————”(翻译:帅是真帅,疯也是真疯!用粉扇子遮抓痕?不愧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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