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精准的分析,冷酷的建议,和一次物理意义上的“保护”。
这算哪门子的“表哥”?!
(墨迹在这里晕开了一大片,愤怒的涂鸦覆盖了半页纸)
…………
(字迹变得平缓,甚至有些疲惫)
可是……该死的。
今天在地窖,他把我比作那锅失败的缓和剂。
他说,放任我错误地加入豪猪刺,纵容我炸掉坩埚,不是帮我,是害我。
他说,他给我的,是让我能“澄澈如月光”的力量。
…………
我盯着那锅被我愤怒地丢进角落、现在还在缓慢变换颜色的恶心粘稠物。它离“澄澈如月光”确实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没有阿尔文……没有他每一次在我得意忘形时泼下的冷水,没有他在我即将闯下大祸前精准的拦截(通常是物理和精神双重意义上的),没有他在那些纯血家族虚与委蛇的宴会上,无声地挡在我身前,替我接下那些探究的、算计的、甚至带着恶意的目光……
我会是什么样?
一个被爸爸的阴影彻底吞噬、只会模仿他刻薄腔调的可怜虫?一个像克拉布和高尔一样,空有血统却毫无价值、只能当跟班的废物?还是一个……在伏地魔卷土重来之时,因为愚蠢和软弱,第一个被碾碎的倒霉蛋?
就像……就像爸爸那样。被自己的野心和恐惧彻底压垮。
阿尔文……他从不纵容我的软弱。他用他的冰棱,把那些会让我腐烂的东西,一层层冻住、剥开、剔除。哪怕过程冷得刺骨,痛得像被剥离鳞片。
他记得我所有的“不能”——不能吃带坚果的点心(小时候差点噎死,是阿尔文用漂浮咒把卡住气管的坚果硬生生扯出来的,虽然事后被他冷着脸训斥了十分钟关于“进食礼仪与潜在风险”),不能在满月后三天靠近黑魔法物品(沙菲克血脉的隐性诅咒,是他从一堆发霉的家族档案里翻出来的),甚至……不能承受夺魂咒的二次侵蚀(四年级那次可怕的意外后,是他用大脑封闭术强行帮我构筑了第一道精神屏障,代价是他自己三天高烧不退,秘银支架冷得像冰)。
他像个最严苛的、毫无感情的监护魔法程序,精准地运行着,确保“德拉科·马尔福”这个存在,不会因为自身的愚蠢而崩溃瓦解。他给我的不是蜜糖,是苦口的魔药,是冰冷的支架,是束缚,也是……支撑。
(笔迹变得极其缓慢,墨水深深渗透纸背)
…………
我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在莱斯特兰奇庄园那个永远阴冷得像墓穴的书房里。我迷路了,害怕得要命,到处都是可怕的黑魔法物品和冰冷的石像鬼。我缩在巨大的窗帘后面哭,不敢出声。是阿尔文找到了我。他那时也只比我高一点点,黑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块冰冷的石头。他没说话,只是向我伸出手。他的手很凉,像玉石。他拉着我,穿过那些可怕的回廊,把我送回了纳西莎妈妈身边。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可抓着他冰凉的手,我竟然……不害怕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冰冷,也可以是一种安全感。
…………
还有去年暑假,在翻倒巷那次。那几个该死的、想勒索我的黑巫师!他们用了钻心咒!虽然很微弱,但那种疼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我的骨头!我瘫在地上,以为自己要死了。然后……一道影子,像最冷的夜风一样卷了进来。我甚至没看清阿尔文是怎么出手的。只记得刺骨的寒意瞬间弥漫开来,那几个混蛋的魔杖被冻成了冰棍掉在地上,他们的脸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扭曲(后来才知道是巫碎党纹章的反噬)。阿尔文就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我,他的黑檀木魔杖斜指着地面,杖尖还萦绕着丝丝寒气。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冷冷地对着地上哀嚎的家伙说:“动他,等于向莱斯特兰奇宣战。” 他的声音,比翻倒巷最深的阴影还要冷。那一刻,钻心咒的余痛还在,可我竟然……觉得无比安全。比在爸爸身边,比在马尔福庄园的金库里,都要安全。
他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冰墙,把所有的黑暗和危险都挡在外面。代价是,我也被隔绝在墙内,感受着他带来的、永恒的低温。
(笔迹变得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
周三的下午茶。该死的“魔力扫描”。
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冰冷的守护里,唯一带着点……马尔福庄园味道的妥协。
他穿着挺括的深灰色执法官风衣,带着一身寒气走进阳光房,秘银支架在袖口若隐若现。他总是准时得像个发条人。妈妈会准备最精致的点心(她坚持认为阿尔文太瘦了),问着他那些我根本听不懂的魔法部事务和古代魔文研究。阿尔文会回答,声音平稳,用词精准得像在写报告。他会喝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红茶,姿势优雅,银灰色的眼睛扫过花园,或者落在那些毫无意义的装饰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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