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吹了声口哨:“哲学啊莱斯特兰奇!所以老奶奶才是终极武器?”
“不,”阿尔文扣紧风衣领口,秘银支架发出细微的机械轻响,“是意外本身。当不可预测性化作血肉之躯站在面前——”他嘴角扯出极淡的弧度,“连最精密的诅咒都会失效。”
游戏厅陷入奇异的沉默。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多比躲在柱子后小声啜泣:“克利切说沃尔布加老夫人洗澡时音准棒极了……”
德拉科突然抓起真理之铃狠狠摇晃。“终极裁定!”铃铛在刺耳鸣叫中喷出彩虹色的烟雾,“布雷斯·扎比尼扣十分!理由:精神污染裁判!”
“凭什么!”布雷斯抗议。
“你让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想象了……”德拉科深吸一口气,“不雅画面。”
阿尔文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当德拉科恼怒地瞪过去时,他正用戴着龙皮手套的左手按着额角,指间渗出冰晶般的寒雾。沙菲克血咒又在躁动了,德拉科敏锐地察觉到——就像五年级魔药课上,西里斯·布莱克那只蠢狗突然从斯内普教授的储物柜里叼出蕾丝内衣那次。
“我投‘屋子有人’一票。”罗恩突然嘟囔,“比尔结婚那天,芙蓉的姑婆穿着透视晨袍在厨房煮蜗牛,查理说他宁愿去喂炸尾螺……”
赛德里克优雅地放下酒杯:“那么换个角度。小偷真正恐惧的或许是被迫直面人性——”他迎上布雷斯控诉的眼神,“比如发现自己对‘光溜溜的老奶奶’第一反应不是回避而是评分?”
哄堂大笑中,阿尔文悄无声息地离席。德拉科瞥见他风衣下摆扫过门廊时,右手背的净化符文正泛着幽蓝的光。诅咒吸附体又在工作了——今晚布雷斯信口胡诌的每个词,恐怕都化作了啃噬神经的黑魔法微粒。
当多比捧着冠军奖杯(一个会尖叫“奶奶万岁!”的魔法闹钟)献给布雷斯时,德拉科溜到了露台上。阿尔文倚着大理石栏杆,指尖夹的烟斗飘出带着冰蓟草清苦味的白雾。
“审判冰牢用多了连玩笑都扛不住?”德拉科扔过去一瓶镇定药剂。
阿尔文精准接住,瓶身上凝结的冰霜迅速消退。“比狼毒药剂甜点。”他仰头饮尽,喉结滑动时,左眼角的裂魂刃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红。“布雷斯该庆幸。如果按执法标准……”银灰瞳孔斜睨过来,“他刚才的行为构成精神攻击未遂。”
德拉科嗤笑:“按你的标准,潘西每天该被关八百次禁闭。”
寒雾突然浓烈。阿尔文周身十英尺内,攀援蔷薇瞬间挂满冰凌。“沙菲克老宅的防护咒,”他突兀地说,“核心是面落地镜。”烟斗磕在大理石上,溅起几星幽蓝的火花。“母亲总说,最可怕的不是镜中映出闯入者——”冰晶正顺着他的靴底蔓延,“是你衣衫不整时,在镜中撞见自己的眼睛。”
晚风卷着布雷斯“再来一题!”的喊声掠过露台。德拉科注视着冰霜在阿尔文脚边蜷缩消散,忽然想起翻倒巷结案报告里那句:“嫌犯声称最恐惧的是受害者在睡梦中睁眼的瞬间”。
“所以小偷该怕镜子?”德拉科把玩着真理之铃,“还是怕自己?”
阿尔文用烟斗指了指游戏厅。透过落地窗,可见布雷斯正把尖叫闹钟扣在罗恩头上,赛德里克努力调停,潘西笑倒在镀金沙发里。温暖的、嘈杂的、令人牙痒的生命力。
“怕这一切。”风衣下摆拂过融化的冰渍,阿尔文像道影子滑向室内,“当你习惯了黑暗中的独舞……”
德拉科独自留在露台上。真理之铃在他掌心发烫,铃壁内侧浮现一行新刻的如尼文:恐惧是意外投射在灵魂上的影子。
当夜他修改了家族金库的防护咒。最后一道关卡不再是毒咒或怪兽,而是一面施了永恒粘贴咒的落地镜。镜面底部刻着阿尔文烟斗上的格言:**最锋利的剑斩不断赤裸的真实**。
布雷斯在圣诞贺卡上抗议:“你剥夺了我人生最大的乐趣!”德拉科回赠一箱会尖叫“非礼勿视!”的窥镜。附言:替所有老奶奶谢谢你。
而阿尔文在魔法部档案室新增了一条备注:**代号‘老奶奶’——指代不可预测的混沌变量。危险等级:心灵污染级。防护建议:保持衣冠楚楚,常备大脑封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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