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尔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被突袭后的惊愕。他试图调动魔力,但诅咒吸附体正因德拉科身上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而疯狂运作,冰冷的刺痛感如同细密的针,刺入他的太阳穴。德拉科单膝压在他身侧的地毯上,一只手还死死揪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则用力拍打着地毯,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整个人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你早说啊!哈哈哈哈!”德拉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灰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阿尔文从未见过的、纯粹的、近乎孩子气的狂喜光芒,驱散了所有马尔福式的傲慢和阴郁,只剩下赤裸裸的、毫无防备的亢奋。“早说你有这心思!梅林的蕾丝睡裤啊!你知道我——”
他猛地顿住,似乎意识到自己差点脱口而出什么,但那份狂喜已经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矜持和算计。他俯下身,铂金色的发丝几乎扫过阿尔文的鼻尖,带着洗发水的冷冽松香和一丝翻倒巷龙血墨水特有的铁锈腥气。
“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德拉科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热度,眼神像黏稠的蜜糖,紧紧锁住阿尔文银灰色的、此刻写满“这剧本不对”的瞳孔。他无视了阿尔文试图撑起的右臂,无视了他右手背那还在顽强闪烁的幽蓝符文,更无视了周遭因他暴力破门而弥漫的尘埃和飘散的防护咒残光。
“批文?沙菲克请柬?咬人领带?”德拉科每说一个词,就凑近一分,温热的呼吸拂过阿尔文微凉的皮肤,“那些算个屁!”他猛地攥紧阿尔文的衣领,用一种宣告式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将阿尔文那三个字赋予了他自己理解的全部重量,狠狠地、掷地有声地砸了回去:
“我也喜欢你!阿尔文!从霍格沃茨魔药课你替我炸掉斯内普的坩埚开始!”
阿尔文:“……”
银灰色的瞳孔里,最后一丝试图理清逻辑的微光彻底熄灭了。大脑封闭术构筑的七层屏障在德拉科这句混合着狂笑、踹门、地板咚和情感炸弹的终极连击下,如同被厉火咒舔舐过的羊皮纸,轰然崩塌,片甲不留。
完了。阿尔文躺在冰凉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感受着秘银支架传来的尖锐抗议和德拉科压在他身侧膝盖的重量,绝望地意识到:麻瓜的“高情商冷知识”,是世界上最恶毒的、不可饶恕的诅咒。它非但没有带来一天的清净,反而释放了一只名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彻底失控的铂金色巨怪。
德拉科还在他上方亢奋地喋喋不休,计划着立刻去脱凡成衣店定制情侣装(“要那种会互相撕咬的!这样别人就知道别碰我们!”),甚至开始讨论如何优雅地向潘西宣布这个“惊天好消息”(“就用吼叫信怎么样?够震撼!”)。他身上的热量和强烈的情绪如同实质的暖流,冲刷着阿尔文冰封咒下习惯性低温的身体,也干扰着他作为诅咒吸附体的精密感知。
阿尔文放弃了挣扎,银灰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依旧在摇晃的水晶吊灯。吊灯折射的光芒,在德拉科铂金色的发丝上跳跃,竟有些刺眼。他右手背上,那枚因吸收过量“德拉科式兴奋剂”而灼烫的净化符文,幽蓝的光芒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彻底熄灭,只留下一个比平时颜色略深的古老印记。
或许……阿尔文在德拉科兴高采烈地计划用双面镜直播“官宣”的噪音中,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思维——或许真正的诅咒,从来不是黑魔法物品或者血脉预言,而是德拉科·马尔福本人,和他那永远无法预测的、足以摧毁一切逻辑防线的……存在本身。
而那句该死的“我喜欢你”,就是释放这个终极诅咒的……最强解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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