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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的早餐时间变成了灾难片场。阿尔文(哈利身体)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最边缘,用哈利的叉子跟一颗顽固的水煮蛋搏斗。哈利的身体肌肉记忆让他差点把蛋戳飞出去,更糟的是,罗恩和赫敏像两尊门神一样把他夹在中间,四只眼睛雷达似的扫描着他的一举一动。
“哈利,”赫敏压低声音,眼神锐利,“你第三次试图用叉子给南瓜汁降温了。还有,你拿叉子的姿势像斯内普握毒药瓶。”
“而且你刚才差点把糖罐冻上了!”罗恩心有余悸地指着阿尔文手边一小片结霜的桌布,“哥们,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神秘人又…”
“闭嘴,韦斯莱。”阿尔文打断他,额角伤疤又是一跳。他烦躁地试图调动一丝冰系魔力安抚它,结果指尖“嗤”地冒出一缕青烟,面前的南瓜汁杯壁“咔”一声裂开细纹。赫敏倒抽一口冷气。
另一边,斯莱特林长桌的气氛更加诡异。哈利(阿尔文身体)被德拉科“押送”到座位,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肉山堵死了他的退路。德拉科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幸灾乐祸和极度不适的扭曲表情,故意用能让半个礼堂听见的声音说:
“亲爱的‘堂兄’,昨晚没睡好吗?说梦话都在喊‘除你武器’呢!怎么,波特那疤头的缴械咒让你夜不能寐了?”他拿起银质餐刀,慢条斯理地切着香肠,刀锋在盘子上刮出刺耳的声音,“还是说…你在梦里跟疤头玩什么…嗯…需要缴械的小游戏?” 周围的斯莱特林发出一阵压抑的嗤笑。
哈利的脸(阿尔文的脸)瞬间血色褪尽,不是羞的,是气的,还有对阿尔文名声的深切担忧。他想反驳,想给马尔福那张讨厌的脸上来一拳,但阿尔文身体的冰冷惰性和那股蛰伏的诅咒力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马尔福…你…闭嘴…”
“哟!急了!”德拉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灰眼睛闪着恶毒的光,“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居然会急?这可比看巨怪跳芭蕾还稀奇!克拉布!高尔!快看!我哥的脸居然能红!”他夸张地指着哈利(阿尔文)苍白的脸上那两团因为愤怒和无力感而勉强浮现的、极其微弱的淡粉色。
哈利气得浑身发抖,属于阿尔文身体的冰冷魔力在体内失控地乱窜。他面前的银质高脚杯“咔嚓”一声,从杯脚开始迅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霜,杯中的南瓜汁瞬间凝固成橘红色的冰坨。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个被冻住的杯子——阿尔文失控了?这简直比黑湖里的巨型乌贼上岸跳康康舞还惊悚!
德拉科脸上的嘲笑也僵住了,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白孔雀,难以置信地看着哈利(阿尔文)那双几乎要喷出寒气的银灰色眼睛。他哥…真被气疯了?为了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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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那间粉得令人作呕的办公室里,两支羽毛笔正同时蘸着各自的鲜血,在羊皮纸上刻下“我不可以说谎”。
真哈利(阿尔文身体)感受着右手背皮肤被划开的尖锐疼痛,每一次下笔都像有冰锥在骨髓里搅动。阿尔文身体的诅咒吸附体质正贪婪地吮吸着这黑魔法契约的恶意,那股阴冷的力量在血管里兴奋地游走,几乎要欢呼雀跃。他额头的冷汗(在阿尔文苍白的皮肤上异常明显)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渗血的羊皮纸上。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绝不会在乌姆里奇面前示弱。
而占据了哈利身体的阿尔文,此刻却感到一种奇异的…麻木?哈利的伤疤在乌姆里奇甜腻的嗓音和黑魔法羽毛笔的刺激下灼痛依旧,但这疼痛似乎激活了哈利身体里某种格兰芬多式的、近乎鲁莽的愤怒和韧性。他盯着自己(哈利)右手背上不断愈合又不断被割开的伤口,看着那鲜红的血珠渗出、滚落,一种从未有过的、炽热的力量在胸腔里冲撞。这不是他熟悉的、需要精密操控的冰系魔力,而是一种原始的、爆裂的、想要摧毁眼前一切粉红色的冲动。
“啊,波特先生,”乌姆里奇甜腻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耳膜,她踱到阿尔文(哈利身体)面前,粉红色的开衫上别着的猫头鹰胸针闪着恶毒的光,“看来我们的…小课程…效果显着?你的眼神比之前…有力量多了?继续写,亲爱的,让这有益的教训…刻得更深些…” 她肥胖的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触感,试图去拍阿尔文(哈利)的肩膀。
就在那只手即将落下的瞬间——
阿尔文(哈利身体)猛地抬头,属于哈利的绿眼睛里不再是隐忍的愤怒,而是凝结了千年寒冰般的冷酷杀意。他甚至没有用魔杖,只是抬起那只血迹斑斑的右手,五指猛地张开对准乌姆里奇脚边那桶散发着血腥气的墨水!
“**Glacies!**”(冰冻!)
一个清晰、冰冷、带着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特有韵律的咒语,却从哈利·波特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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