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场备受全场瞩目的焦点之战,则在李玄一和齐家那位神秘的幽仙子之间展开。李玄一的剑意凌厉,然而,那黑纱女子身法却如同鬼魅,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李玄一的攻击。
她周身似乎始终弥漫着一股奇异而晦涩的气场,不断削弱、扭曲着李玄一那本该无物不斩的剑意,让其难以真正锁定目标。两人缠斗近百招,场面惊险万分。剑气纵横,幽影闪烁,李玄一竟始终无法真正威胁到对方,反而自身灵力因持续高强度的攻击而消耗巨大,最终被对方一记无声无息的幽暗掌力逼退半步。裁判判定其稍处下风,李玄一面色冰冷地走下擂台。
幽仙子再取一胜,其神秘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而李玄一则吃下首败。
至此,循环赛程过半,保持全胜记录的选手,仅剩二人:许星遥,以及齐家的幽仙子。
而根据赛程安排,许星遥下一场的对手,赫然是齐家的另一名子弟,齐云欢。
齐云欢之前的战绩是三胜三负,排名中游,按理说绝无可能对许星遥构成威胁。但当对阵名单公布,齐云欢看到自己的名字与许星遥并列时,其反应却并非凝重,反而与观礼台上的自家长老齐永康隐晦地对视了一眼。
许星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心中顿时升起一丝警惕。齐家这两人一路晋级决赛圈本就透着古怪,此刻面对实力明显强于自己的对手,齐云欢的表现并非严阵以待,反而有种不合常理的期待。
轮到两人上场。
齐云欢看着许星遥,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拱手道:“许道友实力高强,连罗元道友都败于你手,齐某自知不敌,心下钦佩不已。但大会规则如此,抽签既定,只好硬着头皮请教几招,还望道友手下留情。”
许星遥面无表情,只是依照惯例,淡淡回了一个字:“请。”心中那丝警惕却提升到了顶点。
比赛开始。
齐云欢果然如他所说,一上来就采取了全力守势,迅速祭出一面龟甲盾牌器,将自己周身护得严严实实,同时脚下步伐移动,身形在不大的范围内游走,显然是想极力拖延时间,或许在等待时机。
许星遥不欲与他多作纠缠,更不想给对方施展诡计的机会,起手便是一道寒霜剑气,直射对方面门,意图速战速决。
然而,就在剑气即将击中盾牌的瞬间,那面坚实的龟甲盾牌,在台下无数道惊愕的目光中,竟“咔嚓”一声,被许星遥这道并未使出全力的剑气,直接击穿了一个窟窿。
剑气穿透盾牌,去势稍减,但仍凝而不散,射向满脸错愕的齐云欢。
齐云欢似乎也完全没料到自己的防御法器如此不堪一击,仓促间只来得及微微侧身。
噗嗤!
剑气并未击中要害,而是擦着他的肩膀掠过,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齐云欢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两下,便“昏死”过去,肩头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一片地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具有戏剧性。
台下观众都愣住了,一时鸦雀无声。这就……结束了?齐云欢那面看起来不错的盾牌,竟然是个样子货?被许星遥随手一道普通剑气就破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许星遥眉头紧皱,看着倒地“昏迷”的齐云欢,又瞥了一眼那面被洞穿的盾牌。他作为当事人,自然看出那盾牌在受损前的一瞬间,灵光有过极不正常的波动,像是被人做了手脚。而齐云欢倒飞出去的姿势和落点,以及那声惨叫,也太过夸张和刻意。
这分明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目的就是要让他“重创”齐云欢!
裁判也愣了一下,上前检查了一下齐云欢的伤势,确认其确实昏迷,伤口虽不致命,但看起来皮开肉绽,颇为严重,绝无再战之力了。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那面破损的盾牌,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星遥,最终还是宣布:“此战,许星遥胜!”
然而,宣布声刚落,观礼台上,齐永康长老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身上爆发出玄根境的灵压,怒喝道:“且慢!如此裁决,恐怕有失公允吧!”
声浪滚滚,压下了现场的窃窃私语,将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乃是大会一贯的宗旨!”齐永康义正词严,伸手指向齐云欢,目光却死死锁定许星遥,“这位许小友!你明明实力远胜云欢,为何要下如此重手?非但毁他护身法器,更伤他根基本源!此举究竟是何居心?莫非是见我齐家近来多事,便觉得我齐家子弟可随意欺凌不成?”
他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许星遥身上。李玄一、罗元,以及那位幽仙子,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来。
许星遥瞬间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他精心布置的局。或者说,是针对那位幽仙子争夺魁首之路上最大对手的局。齐云欢不惜自损法器,自导自演一出被重创的戏码,再由齐永康这位玄根长老借题发挥,以势压人,目的就是要以此为借口,为幽仙子扫除一个最具威胁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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