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不敢公然得罪三大世家,甚至不敢轻易得罪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而自己这个毫无背景,却表现过于耀眼的散修,无疑成了他们眼中最好拿捏的软柿子。最后的魁首,在他击败罗元,而幽仙子击败李玄一后,最大概率将在他与幽仙子二人之间产生,所以齐家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对他下手了。
而齐永康接下来的话,更是直接印证了他的猜测。
“此子心性狠辣,恶意重伤同道,违背大会切磋之本意!老夫以齐家长老之名,恳请大会主持及各家家主,秉公处理,剥夺许星遥的参赛资格,以儆效尤!”齐永康声音沉痛而愤怒,仿佛真的是为了维护大会的和谐。
一时间,全场哗然,所有压力都汇聚于擂台之上那道孤直的青衫身影。
许星遥抬起头,毫无惧色地迎向齐永康那看似愤怒,实则暗藏算计的目光,声音传遍全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我之剑气,轻重几何,许某自有分寸。毁盾之事,蹊跷颇多,伤人之责,更是无稽之谈。这莫名之罪,许某……恕难承担。”
齐永康见许星遥竟敢当众直接顶撞反驳,脸色更加阴沉,厉声道:“黄口小儿,事实俱在,众人亲眼所见,岂容你狡辩?你分明是心存歹念,手段狠毒,如今还想矢口否认?真当我齐家可欺吗?”
这已不仅是质疑,更是赤裸裸的以势压人,试图用齐家的名头和自身的修为强行坐实许星遥的罪名。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观礼台上,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齐长老,暂且息怒。”
众人循声望去,开口的是罗家此次的主事长老,罗洪。他开口道:“此事发生在我罗家主持的大会之上,自有公断。仅凭一面之词和眼前所见,确实难以定论。许小友既然提出异议,不妨让他将话说完。我等皆在此,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也绝不会纵容任何破坏大会规则之举。”
李家长老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们固然不愿惹恼齐家,但更不愿看到大会的公正性被一家之言所破坏。况且,许星遥所展现出的潜力和实力,也让他们心生惜才之念,不愿其被轻易毁掉。
张家长老更是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台上众人听见:“许小友历次比斗都是点到为止,老夫愿意相信他的为人。倒是某些人,护犊心切可以理解,但若因此罔顾事实,恐怕难以服众。”
得到几位重量级人物的支持,许星遥心中微定。他迎着齐永康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冷静地开口道:“齐长老口口声声说我下重手,毁器伤人。请问,我与齐云欢道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不智之举,自毁前程?此其一。”
他不给齐永康插话的机会,继续道:“其二,我那一道剑气,威力几何,在场诸位前辈、道友有目共睹,绝非能到轻易击穿一件二阶灵纹法器的程度。那面盾牌破碎前灵光异常波动,分明是自身结构不稳所致,或是……早已被人动了手脚。”
“胡说八道!”齐永康怒斥,“云欢的护身法器岂会自身有问题?更遑论被人动手脚,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是否强词夺理,一验便知。”许星遥面向观礼台,拱手道,“齐道友受伤,确为晚辈剑气所致,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晚辈剑气冰寒,若被击中,伤口必附冰霜。然而诸位请看,齐道友肩头伤口鲜血奔涌,并无丝毫冻结之象,这与晚辈的功法截然不符。还请诸位前辈派人检查那面破损盾牌,以及齐云欢道友的伤势,自可证明晚辈清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仔细看向齐云欢的伤口,果然只见鲜血淋漓,并无冰冻迹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他的寒气呢?怎么没了?先前破开张妍的术法,他可是在擂台上下了一场大雪。”
“难道真不是他全力出手?还是说……”
齐永康的脸色变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被更大的愤怒掩盖:“放肆!云欢已然重伤昏迷,岂容你再亵渎他的身体!或许是你临时收敛了寒气,或许是你用了其他手段,这又能证明什么?”
他的反应,落在明眼人眼中,已然透出几分心虚。
罗洪长老目光一闪,沉声道:“齐长老暂且息怒,你的心情老夫可以理解。但验伤验器,正是为了查明真相,还所有人一个公道与清白。若最终查验结果证明许小友确实如齐长老所言,出手过重,存心不良,那自然罪加一等。反之,若其中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或蹊跷,也能借此机会及时澄清,以免冤枉好人,寒了众散修之心。”
他这番话既安抚了齐永康,又站在了公正的立场上,让人挑不出毛病,同时也隐隐点出了此事可能带来的更大影响。
说罢,罗洪直接转向台下,朗声吩咐道:“来人!速请孙长老上台,为齐小友验看伤势。”
紧接着,他又转向身旁的张家长老,语气变得客气了几分:“张兄,听说贵家族的张锻君,此次也来到罗浮城中。还要劳烦张兄派人速请锻君前来一趟,请他亲自出手,检查那面破损的盾牌,以张锻君的眼力,定然能分辨出这法器究竟是被击毁,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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