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窗台上,薄霜已经化成了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滑,滴在窗沿的花盆里——那盆去年冬天埋下的花种,居然冒出了点浅粉的芽,裹着春的软,撞碎了最后一丝冬寒。阿柚抱着个裹着浅粉樱花纹绒布的盒子推门进来,布面上的樱花绣得极细,针脚里沾着刚摘的樱花瓣,连她的发梢都别着朵粉白的樱:“楼下公园的樱花开啦!我裹着樱花绒布带了笔盒,还有刚酿的樱花蜜——老板说这次能让笔盒吸满春香,凑齐四季甜!”
绒布滑落时,甜系笔盒的水果纹上沾着细碎的樱花瓣,粉白的花瓣贴在青提的绿、西瓜的红上,像把春的软铺在了四季的色里。我掀开盒盖的瞬间,一股四重叠加的甜漫了出来:夏的芒果甜、秋的桂香、冬的烤红薯焦暖,再裹着春樱的清润,不是杂乱的混,是层层叠叠的软,像把一整年的暖都揉在了盒里。阿柚把樱花蜜放在画桌上,蜜罐的甜熏着笔盒,蜜桃气泡笔的粉白笔杆居然泛出极淡的樱粉,像樱花的色染在了笔杆上:“你看!笔杆的糖霜层吸了樱香,颜色都软了——这是‘四季染香’,凑齐啦!”
她已经铺好了画纸:是张带着樱花暗纹的米白卡纸,摸上去有极细的绒感,像樱花瓣的质地,对着光看,能看见纹路上泛着的粉白细闪。我从盒里拿出蜜桃气泡笔,笔杆的粉甜裹着樱香,凑到鼻尖闻,居然是蜜桃甜混着樱花的清,像喝了口樱花蜜桃气泡水,凉里裹着软。阿柚用小勺子舀了点樱花蜜递过来,蜜的甜沾在指尖:“试试画碗樱花蜜桃羹!老板说凑齐四季香后,这笔的墨会‘显季纹’,画出来能看见四季的痕迹!”
笔尖落向画纸的瞬间,墨液先晕开层粉白的雾,跟着浸出点极淡的黄——是夏的芒果甜;再往下铺色时,墨里泛出金的细闪,是秋的桂香;加重笔力时,晕出浅褐的暖,是冬的烤红薯焦味;最后勾线时,墨尖凝着点樱粉,是春的清润。阿柚凑过来,指尖点着画纸上的墨痕:“你看!每道纹里都藏着季节!粉白是春、暖黄是夏、金闪是秋、浅褐是冬,像把一整年的甜都画进了羹里!”
画到羹上的樱花瓣时,楼下书店的老板抱着束樱花进来,花枝上还沾着水珠,花香混着笔盒的四季甜,把画室的春气漫得满:“你们这是把四季都装进笔盒啦!我带了刚到的春樱画册,配着你们的画,连翻书都像走过了一整年!”他把樱花插在画架旁的花瓶里,花枝的影落在画纸上,和墨里的四季纹叠在一起,居然泛出极淡的光,像把春的暖照进了四季的甜里。
等画纸干透时,画里的樱花蜜桃羹泛着四重甜香,墨里的四季痕迹清晰可见,连画纸的纤维里都浸着软暖。阿柚把七支笔都放回笔盒时,果香撞在一起的“哗啦”声里,混着樱花的轻响,像四季在盒里轻轻唱歌。她把樱花纹绒布重新裹在笔盒上,花瓣贴着水果纹:“现在不管哪个季节打开盒,都能闻到一整年的甜啦!春天闻樱香、夏天品果甜、秋天嗅桂暖、冬天裹烤香,再也不用等季节啦!”
窗外的樱花开得正盛,风裹着花香吹进来,撞着笔盒的四季甜,春的软里,浸满了一整年的暖——像把夏的凉、秋的清、冬的暖、春的柔,都藏在了这个小小的笔盒里,不管什么时候打开,都是软乎乎的甜,都是一整年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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