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大家,请求纳鲁,也请求你这位洞悉命运的智者,去干预这场审判。”凯尔萨斯的目光最终与李响对视,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哀求,更带着一种完成了自我超越后的坦然与坚定。
“我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和我一样的,获得救赎的机会。”
整个平台,陷入了一片死寂。卡德加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伊利丹?在对抗军团?这不可能!先知维伦说过,伊利丹一直在跟恶魔合作。况且他很久之前为了追求力量私自创造永恒之井而被他的族人囚禁。一个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人,一个吸取邪能完全变成恶魔的人,会对抗军团?
奥尔多的指挥官们,更是用一种看仇人的愤怒眼神看着凯尔萨斯,他们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唯有李响,心中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波澜。‘我靠……这剧本……’他内心那个属于宅男的小人,几乎要热泪盈眶,‘凯尔萨斯亲自给伊利丹求情!这特么……这特么才是史诗啊!这比原版那个送人头的悲情王子,要高出整整一个维度!’他看着眼前这个完成了蜕变与升华的王子,心中的那份作为“棋手”的满足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命运,他这次改变的,是众多世界的未来走向。
“你有什么证据?!”
“我曾亲眼看见他带领恶魔,驱逐了我们的人民,霸占了我们的家园!”
奥尔多的领袖们并不买王子的帐,他们大声呵斥着凯尔萨斯和女公爵。显然仅凭几句话不可能让大家改变立场,而这个时候,卡德加也保持了沉默。他无法相信凯尔萨斯的话,但是凯尔萨斯真诚的样子,又让他有一丝动摇。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李响站了出来。“我记得,大法师曾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他缓缓走到人群中间,“在我的家乡有句谚语,‘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我们应该听一听纳鲁如何判断。”
这时身后传来卡德加的质问,“如果他真的在对抗军团,为什么还会被族人当成叛徒?看看他来到外域之后都做了什么?”
而李响却不慌不忙的转过身,迎着卡德加的视线说到:“他被当成叛徒,是因为他的执拗,而他在外域做的事情在我们看来是残暴无比的压迫,但是在他看来也许这就是为了更伟大目标不得不付出的牺牲。”
他缓缓走近卡德加,声音慢慢变得柔和,“大法师,为什么你要关闭德拉诺的黑暗之门?因为你知道,德拉诺毁灭会导致艾泽拉斯的灾难。但是你关闭黑暗之门时有没有想过,那些远征军的将士们怎么办?你应该看过荣耀堡外面游荡的幽灵吧?”
卡德加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连一丝气音都发不出 , 那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捅开了他心中尘封的禁地。
那片禁地藏着他这辈子最沉重的决定。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只要指尖不小心触到记忆的边缘,刺骨的愧疚就会顺着血管爬满全身。他总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回想,如果当时选择另一条路,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没有如果。每当这时,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背负着隐秘罪孽的囚徒,连呼吸都带着赎罪的重量。
“立场这东西,本就像圣光高台的台阶 —— 站得高低不同,看向同一件事时,眼里的模样自然千差万别。可论到根本,只要他的怒火是对着燃烧军团的,那就应该抛开那些因立场而生的芥蒂,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说罢,他看了看卡德加,又把目光投向纳鲁。只见纳鲁散发出柔和的圣光,光芒包裹了所有人,一声柔和的鸣响之后,大家都明白了纳鲁的决定。
卡德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凯尔萨斯,又看了一眼李响,最终,这位睿智的法师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是纳鲁的决定,我要准备一下。”
随着卡德加和众人的离去,凯尔萨斯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向李响投去了一个充满了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这个看似荒谬的请求,只有眼前这个神秘的亡灵,才能真正理解其背后的深意。
而李响,则已经开始兴奋的在心中呐喊:“这次不是去摸蛋刀!而是去……见证一场迟到万年的救赎。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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