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没有闹钟的催促,武朝阳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自然醒来。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帘洒下柔和的光斑。他侧过头,看着枕畔仍在安睡的清绾,她的呼吸均匀绵长,几缕碎发贴在颊边,平日里那份商界精英的锐气此刻全然收敛,只剩下全然的放松与恬静。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心底柔软成一片。不知过了多久,清绾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她微微一愣,随即唇角自然上扬,带着刚醒的慵懒鼻音:“老公,几点了?”
“还早,不到八点。”武朝阳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声音低沉温柔,“再睡会儿?”
清绾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反而更紧地贴近他:“不睡了。只是……不想起来。”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安稳心跳和温暖体温,“就这样待着,很好。”
两人又在床上依偎了片刻,享受着这难得的、完全不被工作打扰的宁静晨光。直到阳光逐渐变得明亮,清绾才慵懒地起身:“今天……我们做什么都好,只要在一起。”
武朝阳跟着起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遵命,宝宝。我先去做早餐。”
早餐是武朝阳拿手的西式简餐——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嫩滑的炒蛋,煎得焦香的培根,还有他特意鲜榨的橙汁。他们没有在餐桌旁正襟危坐,而是将早餐端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的矮几上,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沐浴在晨光中,慢条斯理地享用。
“今天天气真好。”清绾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不想去太远的地方,也不想人太多。”
“我知道一个地方,”武朝阳放下果汁杯,“城西新开了一家综合休闲馆,有私汤温泉和独立的小庭院,环境很清幽,应该符合你的要求。中午可以在那里的餐厅吃,听说菜品也不错。”
清绾眼睛微亮:“听起来很棒。就那里吧。”
没有紧迫的时间表,他们悠闲地洗漱、换衣。清绾选了一条柔软的米白色针织长裙,外搭一件浅咖色的风衣,长发松松挽起,显得温婉又随性。武朝阳则是简单的深色休闲裤搭配浅灰色毛衣,外面一件同色系外套。
上午十点多,他们才驱车出发。那家休闲馆果然如武朝阳所说,隐秘而雅致。独立的日式庭院风格小院,带有私密的露天温泉池,周围竹影婆娑,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服务人员引导他们进入预定的小院后便悄然离去,将完全私密的空间留给了他们。温泉池水汽氤氲,清澈见底。
“环境确实很好。”清绾满意地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带着竹叶清香的空气。
“喜欢就好。”武朝阳微笑着,很自然地接过她脱下的风衣挂好。
清绾换上带来的泳衣,是一件优雅的藏蓝色连体款式,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她先一步踏入温暖的池水中,舒适地喟叹一声,靠在池边,闭目感受着水流轻柔的包裹。
武朝阳也很快下水,在她身边坐下。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水面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偶尔有清脆的鸟鸣传来,更显此处的宁静。
过了许久,清绾才轻声开口,声音带着泡温泉后的松弛:“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只是感受阳光、微风和温水了。”
武朝阳伸手,在水下轻轻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经常这样。工作再忙,也要留出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
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睁开眼,侧头看他,眼中漾着温柔的水光:“嗯,说定了。”
他们在温泉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感觉通体舒畅,才起身冲淋,换上干爽的浴袍,在庭院里的躺椅上休息。服务生适时送来了清爽的果盘和花茶。
午餐是在休闲馆内设的餐厅用的。小包间同样环境清雅,菜品以精致的创意菜为主,口味清淡,注重食材本味。武朝阳细心地为清绾布菜,将她喜欢的菜式挪到她面前。
“这个菌菇汤很鲜,你尝尝。”他舀了一小碗递给她。
清绾尝了一口,点头:“嗯,味道层次很好。”她也夹了一块他爱吃的烤乳鸽放入他盘中,“这个火候不错。”
没有工作电话的打扰,没有需要立刻决策的邮件,午餐在缓慢而惬意的节奏中进行。他们聊着无关工作的琐事,分享着最近看的书和电影,或者干脆只是安静地享受美食和彼此的陪伴。
午餐后,他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又回到小院,在温暖的阳光下并排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清绾有些昏昏欲睡,武朝阳便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有点困了……”她声音模糊。
“睡吧,我在这儿。”武朝阳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她就那样靠着他,在温暖的阳光和庭院静谧的氛围中,沉沉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武朝阳没有睡,他只是静静地让她靠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庭院里摇曳的竹影,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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