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辰痛吼一声,反手抓住归一的手腕,将他狠狠砸向岩壁。灵脉晶石在撞击中碎裂,蓝色的灵力碎片四处飞溅。慕辰扑上前,双手掐住归一的脖颈,黑色煞气疯狂涌入他的识海:“我不懂?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的平安符在你身上会发光?为什么你能得到青云秘典?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归一的意识开始模糊,识海中,清欢笑着递桂花糕的身影与眼前慕辰狰狞的脸重叠。他突然想起青云秘典中“复生篇”的记载——复活之术需献祭百名修士,且复活者仅有百年寿命,修为尽失。清欢若真回来,绝不会容忍这样的杀戮。“你……你根本不是想复活她,你只是想弥补自己的愧疚!”归一用尽最后力气,将青云秘典狠狠砸向慕辰的额头。
秘典书页翻飞,金色符文如同活过来般,顺着慕辰的额头钻入他的识海。刹那间,慕辰的识海中响起无数冤魂的惨叫——那是他三百年间屠戮的修士,也是万魂幡中未曾消散的怨念。他松开手,抱着头跪倒在地,眼前不断闪过陨星秘境的画面:清欢化作星光的瞬间,平安符飘落在他脚边,还有他当年决绝离开的背影。
“不……不是这样的……”慕辰痛苦嘶吼,周身的煞气开始紊乱,黑色鳞片一片片脱落,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归一趁机后退,靠在岩壁上喘息,胸口的平安符依旧发烫,仿佛在回应秘典的力量。地缝上方突然传来震动,一道青色剑光穿透岩层,是林墨的声音:“宗主!老祖快撑不住了,玄阴宗宗主突破了诛邪阵!”
归一心中一紧,抬头望向地缝上方——若是玄阴宗宗主突破防线,青云宗弟子便会陷入重围。他刚要起身,慕辰突然抬头,眼窝中的鬼火恢复了清明,却带着更深的绝望:“你说的对,我只是在自欺欺人……但清欢的仇,不能不报!”他猛地抓起噬魂杖,将剩余的所有煞气注入杖顶的黑色心脏,“玄阴秘法·同归于尽!”
黑色心脏膨胀到丈余大,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朝着归一砸来。归一知道自己躲不开,他将青云秘典抱在怀中,平安符贴在秘典封面上,闭上眼默念《青云秘典》中的“浩然归真”——这一次,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青云宗的弟子,为了清欢守护的正道。
归一想和玄阴宗老祖秦慕辰同归于尽!
“轰——!”就在自爆的威慑快要接触到归一时,青云宗老祖却突然出现将他护在身后,并说道“老祖我已油尽灯枯,历经此战已没有多少寿元,青云宗还需要你。”
最终黑色心脏爆炸的瞬间,秘典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将归一护在其中。老祖向凌天和慕辰在爆炸中被煞气反噬,身体渐渐化为飞灰。禁地里面只剩下那枚他珍藏三百年的平安符,飘落在归一面前。符纸上,清欢当年用朱砂画的祥云,依旧清晰。
防护罩散去时,归一捡起两枚平安符,将它们叠在一起。地缝上方的震动越来越近,林墨的剑光再次穿透岩层:“宗主!我们来接你了!”归一握紧青云剑,深吸一口气——慕辰虽死,但玄阴宗的威胁尚未解除,这场战争,还没结束。
他纵身跃出地缝,看到的是一片惨烈的战场:玄阴宗宗主也受到了自爆的波及,断了一臂,鲜血淋漓,武器尽毁;丹霞宗宗主正与黑风寨寨主缠斗,左臂鲜血淋漓;碧水门主的“碧波天幕”已布满裂痕,落日谷的毒丹不断砸在上面。归一握紧手中的平安符,将秘典的灵力注入青云剑:“所有青云宗弟子听令!随我杀!”
青金色的剑气冲天而起,如同黎明的曙光,穿透血月的阴霾。林墨、萧凡、灵姝等人看到归一的身影,瞬间士气大振。玄阴宗宗主看到慕辰的气息消失,脸色骤变,转身就要逃跑。归一岂会给他机会,青云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刺他的丹田:“慕辰已死,你们的阴谋,该结束了!”
剑刃入体的瞬间,玄阴宗宗主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浩然灵力的灼烧下化为飞灰。黑风寨寨主和落日谷谷主见势不妙,立即施展禁术逃脱,而其余化神强者却被丹霞宗宗主和碧水门主拦住,最终死在剑下。
战斗结束时,血月渐渐西沉,东方泛起鱼肚白。归一站在战场中央,手中握着两枚平安符,望着青云宗的方向。归一被林墨扶起,虚弱地说:“都结束了……”
“不,还没结束。”归一摇头,将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慕辰的执念散了,但修真界还有无数阴邪,我要守住清欢想守护的东西。”他抬头望向朝阳,青云剑上的金光与晨光交织,如同三百年前那片漫山遍野的风铃草,明媚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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