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姝依言操作,丹火舔舐着冰魄叶,透明的汁液滴入玉碗中,与早已备好的药引融合。果然,当龙血芝投入药鼎时,鼎中再无往日的爆沸,只有温和的灵力波动缓缓升腾。林墨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想起自己初入青云宗时,李长老也是这样手把手教他认药、控火,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这便是传承,是青云宗能历经浩劫仍不倒的根基。
除了炼丹,练剑场上的教导也从未间断。每日午后,萧凡会带着内门弟子演练青云剑诀,林墨则站在高台上,偶尔提点几句。有次一名叫青禾的年轻弟子总练不好“浩然气盾”,每次催动都会因灵力不稳而溃散,急得眼圈发红。林墨走下高台,握住她的手腕,将一缕温和的灵力注入她体内:“气盾不是硬撑,是让浩然灵力顺着经脉走,像水流过河道那样自然——你试着想想,灵脉里的灵气是怎么滋养你的,就用那样的力道去控盾。”
青禾闭上眼睛,按照林墨说的方法调整灵力,果然,淡金色的气盾缓缓在她身前展开,虽仍单薄,却稳稳立住了。周围的弟子们纷纷鼓掌,青禾激动得涨红了脸,对着林墨深深鞠躬:“谢林长老指点!”林墨笑着摆手,目光扫过演武场上朝气蓬勃的弟子们,心中清楚,这些少年少女,便是青云宗未来的希望。
战后的日子里,归一道人时常会来找林墨,两人坐在主峰的观景台上,看着远处的云海。归一会给林墨讲三百年前的青云宗,讲他和慕辰、清欢一起修炼的时光,也会聊起未来——如何加固护山大阵,如何与丹霞宗、碧水门建立更稳固的联盟,如何清理黑风寨和落日谷的残余势力。
“前日收到丹霞宗的传讯,黑风寨残余的匪修躲进了黑风岭深处的溶洞,还抓了几个山民。”归一道人望着云海,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这趟便由你带队去吧,也好让弟子们再历练历练。”林墨点头应下,他知道,这不仅是清理余孽,更是让弟子们在实战中成长,学会守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这才是青云宗“浩然正气”的真正含义。
出发前一夜,归一在藏经阁翻出《青云秘典》,指尖拂过“阵道篇”中关于“诛邪阵”的记载。他想起大战时老祖为护他而牺牲的画面,想起清欢那两枚泛着金光的平安符,心中默念:“前辈们守护的青云,我定会守住;你们未完成的事,我们会继续做下去。”
第二日清晨,林墨带着萧凡、灵姝、苏婉儿及十名内门弟子,御剑朝着黑风岭飞去。阳光洒在他们身后的青云宗,聚灵阵的光晕与丹火结界的金光交织,风铃草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三百年前那样,满是生机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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