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进古殿的刹那,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了。
门内的寒气像淬毒的针,顺着领口往骨头里钻,可最烫的是怀里的青铜牌——它烫得我皮肤发红,仿佛在催促我靠近那团跳动的红。
冰棺里的心脏正以极快的频率收缩舒张,每跳一下,殿顶的冰棱就簌簌往下掉。
暗红的光漫过我的鞋面,映得玄铁地面像浸了血。
我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声音:原来初代教主...
张无忌!
殿门被撞开的巨响惊得我踉跄半步。
玄慈裹着雪沫冲进来,白眉上的冰碴子砸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响。
他右手攥着半截断裂的银鞭,左手捂着肋下——方才雪崩时我引着他的掌劲震裂冰面,这会子他的伤该疼得钻心。
你听不进劝?他踉跄着往我这边扑,靴底在玄铁地面擦出火星,我父亲用毕生修为封这颗心!
里面是他镇压了百年的魔性,是...
是你父亲当年没炼化的恶念?我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凉的冰棺。
方才他在雪地里喊的那些话又在耳边炸响,可此刻望着这颗跳动的心脏,我忽然想起光明顶密道里初代教主的虚影——那老头说真正的武功在人心,若连他的本心都不敢面对,我算什么继承他衣钵的教主?
玄慈的瞳孔剧烈收缩,银鞭地缠上我手腕。
他掌心的白眉神功余韵透进来,冻得我经脉发疼:你可知这颗心若解开封印,会把百年前的血劫再演一遍?
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波斯总坛派十二宝树王屠教,我父亲用这颗心换了明教存续,自己却...
他的话被我震断。
我运起九阳真气一冲,银鞭应声而断。
断鞭甩在冰棺上,磕出个白印。
玄慈踉跄着撞翻供桌,青铜灯盏落地,火苗在冰面上挣扎两下就灭了。
你父亲的选择,该由我来验证。我摸上冰棺边缘,指尖刚碰到那层薄冰,整座古殿就震颤起来。
心脏的红光突然暴涨,照得玄慈的脸忽明忽暗。
他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惧?
等等!他突然扑过来,袖口沾着的血珠溅在我衣襟上,我父亲临终前说,这颗心要等真正的血脉来——
真正的血脉?我反手扣住他手腕,九阳真气顺着他的脉门往里钻。
他的内力竟比昨日弱了三分,看来雪崩时的伤比我想得重。你不是说自己是初代教主私生子?
玄慈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盯着我,喉结动了动,忽然笑了:原来你早知道。
所以才引我来?
我没回答。
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响,震得耳膜发疼。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指尖往身体里钻——是心脏在回应我?
我咬着牙把掌心按上去,冰棺的冰裂开蛛网纹。
剧痛从掌心炸开。
我眼前发黑,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玄慈的惊呼声像隔了层毛毡,模模糊糊的。
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画面:
月白的纱帐被夜风吹起,波斯公主的银发扫过男人的脸。
她眼尾的金饰闪着光,声音像浸了蜜: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玄慈。初代教主的手抚过她隆起的小腹,玄是我明教玄坛,慈是...愿他一生心怀慈悲。
画面一转,婴儿的啼哭刺破夜空。
波斯总坛的飞鸽传书落在案上,十二宝树王的血书浸透朱砂:若留此子,必乱明教根基。
初代教主攥着血书的手在抖。
他望着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婴儿,突然将玄坛令拍在乳母手里:带他去西域,永远别说是我儿子。
乳母的哭声被关门声截断。
画面里的男人背对着门,肩膀抖得像筛糠。
最后一个镜头是他跪在这冰棺前,掌心按在心脏上,声音哑得像破锣:我封你百年,若有一日,能有个敢直面本心的人...
我猛地呛出一口血。
眼前的玄慈还保持着扑过来的姿势,可他的表情变了——从愤怒变成震惊,又变成某种我读不懂的释然。
原来...他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殿门上,原来我父亲不是不要我,是...
是为了护你。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心脏的力量还在往身体里涌,我看见玄慈的动作变慢了——他抬起的手,袖口翻折的角度,甚至睫毛颤动的频率,都清晰得可怕。
这是...时空回溯?
玄慈的白眉神功已经蓄势完毕。
他掌心的白光像团小太阳,可在我眼里,那光的走向、真气运行的脉络,甚至他丹田处紊乱的气息,都像被拆成了线团。
白眉神功分九式,你用的是第七式星坠长河我开口时,玄慈的招式刚走到第三层劲。
他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我能说出他的招式名。
但你强行融合了波斯圣火诀,我反手拍出一掌,用乾坤大挪移逆推他的真气走向,两股内力在你任督二脉打架,这招本就不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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