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赵敏的信,指尖被竹片边缘划得生疼。
沙风从密室透气孔灌进来,裹着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和信里血契功三个字绞在一起,在我喉咙里滚成一团火。
青书,去喊韦蝠王备马。我把令牌塞进怀里,九阳真气自发涌出来裹住它,烫得心口发疼,静玄,带二十个锐金旗弟子抄近道截断玉门关退路。
宋青书抹了把汗,转身时撞翻了烛台。
火舌舔着朱九真的裙角,她尖叫着扑打,金步摇从鬓角滑落,在青砖上滚出好远——我没心思管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赵敏骑在商队最前头的样子。
她总爱把面纱系得老高,露出眼睛里那点傲气,可此刻...
教主!韦蝠王的声音撞开密室门,他灰衣猎猎,手里攥着缰绳,马厩里最烈的备好了,您骑它,我带青书他们抄戈壁抄近路!
我翻身上马的刹那,火云仰头长嘶,前蹄几乎踢到门楣。
沙风卷着驼铃碎响灌进耳朵,我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大都,赵敏掀着轿帘对我笑:张教主可敢跟我赌?
赌这丝绸之路上的商队,能让大元铁骑退三十里。
现在她的赌注,压在三个披白袍的明教叛徒身上。
敦煌关的夯土城墙在沙雾里显出来时,我听见了第一声惨叫。
商队的骆驼瘫在地上,驼峰被划开,染血的丝绸像被揉皱的云。
三个白袍人背对着我,他们腰间的圣火令倒悬着——那是光明顶叛徒才会有的屈辱标志。
其中一个的背影很熟悉,他挥刀劈向商队护卫时,刀光里闪过半枚银护腕——是五散人中冷谦的徒弟阿旺,去年中秋还在光明顶给我送过手抓羊肉。
阿旺!我大喝一声,火云的马蹄在沙地上溅起金粉。
三个叛徒同时转身。
他们的眼睛是浑浊的血红色,瞳孔缩成针尖大的点。
左边那个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生锈的铁链:张...无...忌...
是说不得大师的关门弟子小空。
我记得他第一次见我时,捧着《楞严经》背错了三句,耳朵红得像熟虾。
现在他胸口的血色令牌在沙风里晃,牌面纹路和我怀里的契约残篇一模一样。
郡主!我瞥见商队车帐后闪过一抹月白,赵敏的面纱被刀风掀到肩上,露出紧抿的唇。
她右手虚按在腰间,那里别着我送她的金丝软鞭,左手却悄悄往车辕下摸——我认得那个动作,是在启动丝路商队的龟甲阵。
三位师兄弟,赵敏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可知你们追杀的商队,载着大元与波斯总坛的通商密函?她翻手亮出半卷羊皮图,边角用金漆描着星轨,这是我用二十箱和田玉跟波斯人换的星辰海路线图,过了玉门关就是死海,你们若现在停手,我...
小空的刀先动了。
刀锋擦着赵敏耳际划过,割下一缕青丝。
她踉跄着退进车阵,车辕下突然弹出九根精钢索,将三个叛徒缠了个结结实实。
这是波斯传来的蛛丝阵,我上个月在光明顶看过她演练,当时她还笑:张教主,这可比你的乾坤大挪移实用多了。
好郡主!我甩出随身的圣火令,精准劈断缠在小空腿上的钢索。
九阳真气顺着令身窜过去,他浑身剧震,血瞳里闪过一丝清明。
可那丝光火很快被血色压下去,他反手抓住圣火令,指甲深深掐进我掌心:走...走...
退到车阵中心!我大喝着跃下车顶,怀里的契约残篇烫得几乎要烧穿衣服。
三个叛徒同时发出狼嚎般的嘶吼,他们身上的白袍裂开,露出心口的血色符印——那是汝阳王的血脉契约,我在朱九真的令牌上见过类似纹路。
以血为契,以阳破之。我默念着残篇上的字,将令牌按在小空心口。
九阳真气如沸水般涌进他经脉,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符印边缘开始剥落。
阿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刺进我脉门,可那力道软绵绵的,像个垂死的人:教主...救我...他...他用我娘的命...
闭嘴!一声冷笑从沙雾里炸开。
汝阳王踩着沙浪走出来,玄色大氅被风掀起,露出腰间九枚黄金虎符。
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叛徒,又落在我手里的令牌上,嘴角扯出个讥诮的弧度:张教主倒是会捡漏,我当年在光明顶埋的残篇,竟让你挖着了。
我后颈的汗毛竖起来。
三个月前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他确实混在人群里,可当时他明明只是个普通的朝廷官员...
初代教主创九阳时,总想用纯阳之气破世间万法。汝阳王抬手,掌心浮起一道血色符印,可惜他忘了,人心比寒毒更难破。
这三个小崽子,哪个不是为了救家人签的契?
小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他心口的符印突然暴长,顺着我的手臂往我身上爬。
我运转九阳神功去抵,可那符印竟像活物般钻进我经脉,在气海里烧出个窟窿——是契约反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我靠九阳神功横推武当请大家收藏:(m.20xs.org)我靠九阳神功横推武当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