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着被扯破的青衫:我读的《孟子》说虽千万人吾往矣,张公子教的,是让这句话能从纸上走下来。
就连我小时候在蝴蝶谷的旧仆阿福,被朱九真废了武功后成了哑巴,也在半夜敲开我房门。
他比划着,指了指自己掌心的光,又指了指我——当年我替他挡过鞭子的地方。
铁券盟的人来剿那天,杨逍带着三百护卫杀到无名坛。
可他刚上山道,就被百来个拿锄头、扁担、菜刀的百姓围住了。
带头的是个扛着锄头的老农,裤脚还沾着泥:杨盟主说张公子是伪身?他举起锄头,掌心的金纹照亮了锄刃,可去年我娃发高烧,是张公子翻了三座山送的药;上个月我家牛掉井里,是张公子带着人挖了半宿土。他转头冲周围喊,你们说,这样的人,能是邪的?
不是!
张公子是活菩萨!
要剿邪火,先剿你们这些锁着神功不让学的!
喊声像炸雷,震得山道上的树叶子直往下掉。
杨逍的铁券盟令牌摔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撞在石头上。
我看见他鬓角全白了,突然笑起来,又哭起来:我守了三十年规矩...规矩里说神功不能外传,说教主必须藏私,说...他望着掌心,那里什么光都没有,可这火,怎么就是扑不灭?
我坐在无名坛前,看着自己的左臂——焦黑的皮肤已经褪到肘部,露出白骨,骨茬上还沾着金红的光。
赵敏蹲在我旁边,用绸子裹住我的残臂:你现在,是真正的了。
我摇头,望着远处洛阳城的灯火。
那里有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发光的糖葫芦,有小娃追着金点跑,有妇人把光引到药罐里熬药——这些光里,有我送外卖时爬过的楼梯,有在灵蛇岛护过的人,有在绿柳山庄许过的愿。
我不是无名。我轻声说,我是张无忌——送过药,挨过骂,护过人的那个。
话音刚落,心口突然一热。
我低头,看见一朵金红的莲花正从残臂的白骨里钻出来,花瓣上还沾着没褪尽的黑灰。
它开得很慢,却很稳,像团刚被吹亮的火。
赵敏突然拽我衣袖。
我抬头,月光下的洛水岸边,停着艘无名小船。
船舷上系着盏油纸灯,灯焰被风掀得直颤。
船头站着个穿青布短打的少年,提着盏同样的灯。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灯轻轻放在我残臂旁的沙地上。
我凑近去看,灯纸上的字迹已经变了。
那是用血写的,笔画还带着新鲜的红:张无忌,你娘说,火要一直烧着——哪怕只剩一根骨头。
夜风卷着灯焰晃了晃,我盯着那盏灯,忽然想起小时候,娘在冰火岛上教我写字。
她总说,人这一辈子,总得有点烧不毁的东西。
此刻,残臂旁的灯焰微颤,像在应和我心口那朵刚开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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