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拽着我的衣角仰起脸,“我也要学!哥哥送外卖时,会给我留半块糖饼的!”
众人都笑了。
赵敏揉乱小镜的头发,焚青拍着他的背说“小师叔”,连湖隐先生都站在远处,竹篓里的金红鱼扑腾得更欢了。
可笑着笑着,我忽然想起燎原社的祭坛——那里还压着三百双眼睛,等着个答案。
“走。”我对焚青说,“带你回燎原社。有些话,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祭坛的古鼎落了层灰,我伸手擦了擦,掌心的脚印烙印贴上去,烫得青铜滋滋响。
三百弟子跪了满地,连最边上的杂役都红着眼。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在石殿里回荡:“今日不传功法,不授秘籍。只问一句——你们愿意追随一个会迟到、会被差评、会蹲在巷口啃烧饼的人吗?”
殿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我看见最前排的少年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他突然站起来,“唰”地脱下外袍——背上有道狰狞的烫伤,像条扭曲的蜈蚣。
“三年前雪崩。”他的声音发颤,“我被埋在雪底下,是你扒开半人深的雪把我挖出来。你浑身是血,嘴里还念叨‘这一单不能超时’。我那时不知道你是谁,可我知道,你背我走的一百里路,比任何神功都暖。”他“扑通”跪下,“我不知你是真是假,但你是我的张无忌。”
“他是我们的张无忌!”
三百个声音炸响,震得古鼎嗡嗡作响。
我看见他们掌心的波纹印记一一亮起,像一片碎星落进掌心。
小镜扑进我怀里,把脸埋在我胸口:“哥哥,他们都信你。”
“我知道。”我摸着他的后脑勺,喉咙发堵。
夜里镜湖的水退得厉害,湖底露出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新刻的字还带着凿痕:“心狱已破,然影尚存。”湖隐先生坐在竹筏上钓鱼,钓竿突然绷直——他扯上来的不是鱼,是片焦黑的衣角,带着海风的咸腥。
“黑舟客是你初代意识分裂出的‘执形者’。”他把衣角扔进火盆,火苗“轰”地窜起,“他不信凡人能承道,所以搞什么‘神躯计划’,要把张无忌塑成不食人间烟火的雕像。你动摇了他的根基,他坐不住了。”
话音未落,东边天际划过一道赤红星火,像把烧红的剑,直坠西域方向。
小镜猛地攥住我的手,指甲都掐进我肉里:“哥哥,那是……”
“光明顶旧墟。”我望着那抹红光,喉咙发紧。
记忆里的光明顶还冒着烟,可此刻,那抹红却像团火,要把旧墟里的阴影烧个干净。
小镜仰起脸,眼睛亮得惊人:“这次别让他把你变成雕像好不好?”
我蹲下来,和他平视:“放心。我要去的地方,从不留影子。”
风突然大了,卷着火盆里的灰烬往东方飘。
远处传来驼铃,清脆得像谁在敲碗边——那是赤驼带着孩子们送糖画来了。
赵敏裹紧披风靠过来,发梢的金粉落在我肩头:“要打硬仗了?”
“嗯。”我握住她的手,“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
赤驼的吆喝声近了:“张哥哥!新做的糖画,有骑毛驴的、啃烧饼的,还有送外卖的——你说哪个最像?”
我抬头望向东方,那里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
赤红星火坠地的方向,尘烟正在升起。
我知道,等烟散了,会有什么在等着——或许是旧墟里的残碑,或许是更猛的风雨。
但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怕了。
因为我身后,有三百个愿意跟着送外卖的傻小子,有攥着糖画等我尝的孩子们,有擦着剑说“我帮你挡左边”的赵敏,还有拽着我衣角说“我陪你”的小镜。
更重要的是——
我低头看掌心的烙印,它不再发烫,反而带着体温。
那是江湖千万人,把最真实的“张无忌”,刻进了我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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