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杨逍。
他推着辆红漆面条车,后面跟着五散人、五行旗的兄弟,每人手里都提着家伙什:韦一笑扛着两坛女儿红,说“冻了二十年,该醒了”;说不得和尚抱着口大砂锅,说“埋在光明顶的土茯苓,够炖十锅汤”。
最妙的是张三丰——他拄着铁拐步行,肩上挑着两筐嫩豆腐,白生生的,颤得人心都软了。
我迎上去时,他冲我挤眼睛:“你小子倒会戳我痛处,当年那三锅糊豆腐,我夜里想起来都磨牙。”
主灯柱立在宴席中央,是用昆仑松木削的,刻满各地心灯的纹样。
我扶着柱子站起来,指尖刚碰到灯芯,体内突然窜过一阵剧痛——不是经脉崩裂的锐痛,是……像是冻土化开,春芽破土的胀疼。
九阳残脉里有什么在动,像沉睡的兽慢慢睁开眼。
“这盏灯,”我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有穿粗布短打的百姓,有佩剑的江湖客,有裹着纱丽的西域商队,连断弦师太都抱着琴坐在最前面,“不照胜负,只照人间烟火。”
灯芯“噼啪”一声燃起来。
火光里,我看见赵敏在调酸梅汤,周芷若帮春厨子择菜,张三丰正和韦一笑抢酒坛。
有人举着葱油饼的虚影转圈,有人捧着热面掉眼泪。
我摸了摸心口,阳种的温度已经渗进骨头里。
掌心竖瞳的光突然亮了些,像颗重新开始流动的星。
他们搬来张檀木椅,放在宴席中央。
我坐上去时,雪停了。
阳光落满每一张桌子,每一只碗,每一双举起来碰杯的手。
远处传来驼铃响。
我知道,还有人在来的路上——挑着蜜饯的老货郎,背着药箱的游医,甚至可能有几个月前还在光明顶外叫阵的门派弟子。
他们会带着各自的故事,各自的味道,坐进这张越铺越大的桌子。
而我坐在中间,听着四周渐起的喧哗。
喉间的腥甜淡了些,九阳残脉里的动静越来越清晰。
或许,这顿我请的饭,才刚刚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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