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块冻成冰坨的青石板被掀开时,雪底下露出张皱巴巴的脸——是个头发全白的老头,他怀里抱着个铁饭盒,饭盒上结着冰,可他整个人像团火,烫得我手一缩。
我以为...没人会再来送早膳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可眼里的泪化了冰,我守着灶膛烧了七天,就盼着能闻见汤香...你们是阿牛哥的徒弟吧?
他怀里的饭盒被我接过来时,冰碴子簌簌往下掉。
当我擦净盒底的雪,心跳漏了一拍——盒底刻着歪歪扭扭的张无忌三个字,是阿牛哥的字迹!
更里面还夹着张泛黄的绢布,上面用朱砂画着十二条弯弯曲曲的线,旁注盲线:地脉之下,人心之上。
返程的马车上,老厨子靠着笑掌柜打盹。
陈镖头把刀收进鞘里,刀鞘上多了道新刻的汤勺纹——他说以后再骂汤没用,就剁自己手。
笑掌柜把他的老铁锅递给我,锅底金漆在阳光下闪着光,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传承者认证完成。
小昭替我别上最后一朵昙花时,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她的手指抚过我衣襟,轻声说:现在,轮到你去照亮那些不敢亮灯的地方了。
当晚,我爬上旧了望台。
风还是冷,可怀里的昙花暖得像团火。
我点燃第一盏属于自己的心灯,火焰初起时晃得厉害,可当我眯眼往西北方看——黑水驿的井台边,有一点微光在闪;敦煌站的佛塔尖,有一点微光在闪;最北边的寒芦荡,也有一点微光在闪。
它们像星星落进了人间,一颗、两颗、三颗,顺着地脉的纹路,连成了一条会发光的路。
共治中枢的密室里,赵敏合起最后一卷监控。
烛火映得她眼尾的泪痣发亮,她对着虚空轻声说:阿牛哥,你选的人...比我想象的更像你。
风又起了,可这次不是翻涌的地脉,是人间的烟火气,裹着汤香、馍香、心灯的光,往更远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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