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姜夏按时下班回去吃饭，赵妈在餐厅教邻居阿姨做小笼包，赵妈说厨房锅上有已经蒸好的，让她去端来吃。
她犹豫半秒，还是去端出一笼屉，吃现成的不好挑食。
她坐在餐桌边，拿筷子夹出一个热腾腾的小包子，吹了会咬开一口，才发现里面全是蟹黄，鲜到掉眉毛。
与她家包子铺里的小笼包完全不是一码事。
“好吃不啦？”赵妈在餐桌对面问她。
“好吃呀。”她眯着眼睛笑，“特别好吃！”
“沾点姜醋吃，别被凉着。”赵妈把姜醋给她递过来，“今天过节，死丫头也不给你们放放假。”
“赵妈，圣诞节不属于国家法定节假日，是洋节。”姜夏边吃边和赵妈聊天，“这两个月是国内冲销量的重要时期，公司好多人都在通宵加班，小默就算放他们假，他们也不会愿意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把日子过反啦。”赵妈感慨，“年轻就应该多玩多闹，不要一心想着挣钱，钱是挣不尽的，把身体搞败了可怎么好？“
“就这段时间忙些，等过完元旦就会缓下来。”这是国内电商规律。
“今年给死丫头说早些放假过年，我琢磨到一个很好玩的东南亚旅行线路，我们三个女人一起去旅行过年。”赵妈说：“不带赵爸，也不带小默男朋友，让他们自己过年，一年上头对着他们都看腻了，我们自己出去潇洒。”
“好呀。”姜夏欣然答应，“我最近多学点东南亚的语言，到时我当翻译。”
她一个人怎么过年都行。
对面的邻居阿姨随口问：“过年小夏不用回老家看父母吗？”
“她父母都没了。”赵妈低声替她回答：“意外。”
“小姑娘真可怜。”邻居阿姨感叹。
姜夏不说话埋头吃小笼包。最初赵妈问她家里情况时，她不想提及旧事就说没有父母了，意外是赵妈自己猜的，但无所谓，都一样，她权当那一百万买断自己的身世。
晚上，姜夏陪赵妈在客厅看电视等赵爸和赵小默回家，赵妈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偏方，把几味药草混在一起磨成粉末，用蜂蜜水调成糊糊，给姜夏敷在脸上，说美白效果好。
“赵妈，草药多少钱？我转给你。”姜夏已经习惯她的行动力，只要她弄，她就配合。
“赵爸在山里顺便扯的，没花钱。”赵妈削着苹果，嘱咐她：“你出门把帽子墨镜口罩戴齐整，别看是冬天就不注意，冬天的紫外线也很强的，你就是不注意才变不白的，有空把小默那车开去多贴一层防晒膜，她开车时别让她开天窗。她跟赵爸一样天生黑，不怕晒，别耽误你变白。”
“嗯......”赵妈道出了她变不白的根本原因。
“小默一直都黑吗？”
“是嘞，小时候更黑，她曾经也想尽各种办法变白，打美白针吃美白药都干过，但她从不见天日的肚皮屁股蛋都是黑的，就是黑底子没救，后来她谈了男朋友，自信多了，就不折腾了。”赵妈说：“你也要自信点，白不白，你都很好看。”
“好的，我知道了，赵妈。”姜夏咧着白牙笑。
夜间，赵小默和赵爸一起回来，满脸不高兴。她晚上和男朋友出去烛光晚餐过圣诞节，本来高高兴兴的，哪知回家路上车胎爆了，赵爸从茶园开车去接她回来的，她在夜路上等了近两个小时。
“我要去市里租房子住。”赵小默喝着红糖姜茶说，“这里到公司五十多公里，每天来回在路上浪费时间太多了，住到公司附近，省出来的时间可以睡觉和约会。”
“你和梁恒市里的婚房不是快下来了？”赵爸问。
“拿到房子还要装修还要晾，住上不知道何年月。”赵小默说：“梁恒现在住在自己家里，你们也不让我去蹭蹭。”
“你们没结婚没办婚礼，你当然不能去他家住，显得我们门楣底姑娘没脸面。”赵妈说，“先前也没打算你能把公司办市里去，在家小打小闹有点事做不游手好闲就行了，谁能想到一两年你把公司开这么大。”
赵爸端着茶碗，在屋里来回踱了两圈，说：“不如去市里买套现成的房子，茶园最近回了一笔款，应该够买一套小户给她自己住。”
“她和小夏天天进城出城开车也累，哪天车再出故障，我有事赶不上，两个小姑娘就麻烦了。小默那婚房是梁恒买的，到时候两口子吵架，她也有个就近躲着哭的地方。”
“等小默搬出去，我们把这老院子重新改造下，改成那种别墅带大草坪的，不种菜不养鸡鸭，享受把富人的生活，过两年小默和小夏都结婚，带小孩回来住，一屋子大人小孩和猫狗，热闹咧。”
赵爸把畅想说出来，赵妈动作自然又迅速的跟上，隔天便进城去看房，发动亲朋好友给建议，哪里的房子环境好，哪个小区管理好，房子质量怎么样，生活交她放不方便......楼区住户的普遍素养她都给打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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