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
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顾衍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助理低声汇报。
“顾总，辰海那边已经按您的意思，给星辉项目制造了一点小麻烦。星辉那边反应……似乎有点奇怪。”
顾衍的目光从手中的财报上抬起，没什么温度：“奇怪？”
助理斟酌着用词：“他们……没有试图直接联系辰海高层求情，也没有表现出慌乱。他们的项目负责人，接到通知后，只是常规沟通了一次，然后就……没动静了。但是根据我们监控到的信息，他们正在紧急联系备选检测机构‘通标标准’，似乎打算绕过辰海，直接更换供应商，并准备向辰海的最终客户进行报备说明。”
顾衍翻动财报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更换供应商？直接向最终客户说明？
这反应……又快又硬。
完全不是预想中的……不知所措，或者……想办法来找他？
他以为，以林默最近对星辉项目的上心程度（虽然他并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上心），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麻烦，至少会……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心底那丝因为林默近期反常而产生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烦躁和困惑，再次悄然浮现。
她不是应该……更依赖他吗？哪怕是为了项目？
这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公事公办的应对方式……是怎么回事？
就像一拳打出去，对方不仅没喊疼，反而迅速计算了你的出拳角度和力度，然后开始调整护具和准备反击路线。
这种感觉……非常陌生。
也非常……令人不适。
“知道了。”顾衍语气淡漠，挥了挥手。
助理躬身退下。
办公室内重新恢复寂静。
顾衍的目光重新落回财报上，却久久没有翻动下一页。
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敲击着。
林默……
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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