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吓了一跳，瞬间合上本子，动作快得像被捉奸在床：“我……我来找你吃饭，看你不在，随便看看。”
“看我的日程表决定今晚餐厅的菜系？”林默走过去，抽回本子，“解释一下？”
陆景然耳根有点红，眼神飘忽：“就……了解一下林总未来的工作强度，方便合理分配资源，避免过度劳累，提升整体效率……”
林默翻到最新一页。下个月15号，被她用红笔圈了出来，旁边还有个极小字的备注：“项目D交付，可调休？”
那是她原本计划用来补觉的日子。
她抬头，看向陆景然。他难得有点紧张，喉结滚动了一下，桃花眼里闪着一种类似“计划败露但老子不服”的光。
林默忽然就明白了。 这个偷偷研究她日程、拐弯抹角打听喜好、甚至可能连求婚台词都排练了八百遍的男人，是在为她那个“怕麻烦”的社畜灵魂，精心策划一场尽可能“省心”的意外。
她合上日程本，扔进包里。
“下个月15号之后，”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份合同条款，“我有一天空闲。不过上午要睡懒觉，下午要追新番，晚上……或许可以挤出两小时。”
她拿起外套，经过僵住的陆景然身边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陆总，把握时机，一击必中。这可是你教的。”
走出办公室，林默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像大型犬得到肉骨头般的低吼，接着是陆景然强装镇定的声音：“两小时够了！绝对高标准、高效率、不耽误林总追番！”
走廊灯光温暖。林默低头，终于忍不住笑了。
好吧，偶尔麻烦一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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