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三进四合院的门楣,李晓东便牵着“杨蜜”的手站在了青砖影壁前。这处院子是他早年托娄父置办的,离红星四合院足有三里地,独门独院,带着几分闹中取静的隐秘。此刻院门虚掩,里面传来秦淮茹带着笑意的叮嘱声,隐约还有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欢叫。
“别紧张,她们都不是外人。”李晓东轻轻捏了捏娄晓娥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汗。她脸上的百变面具已调整成温婉模样,眉眼柔和,却掩不住眼底一丝怯生——这是她第一次以“杨蜜”的身份面对秦淮茹她们。
推开院门的刹那,院里的喧闹骤然停了。秦淮茹正晾着床单,梁拉娣抱着秀儿喂米糊,秦京茹蹲在廊下教大毛二毛认字,何雨水坐在石凳上看书,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
“晓东哥,这位是……”秦京茹先站了起来,眼里满是好奇。眼前的女子穿着素雅的月白布衫,气质娴静,看着面生得很。
李晓东揽过娄晓娥的肩,声音平稳:“这是杨蜜,你们叫她蜜蜜就行。以后她跟咱们一起住,是自己人。”
他没立刻说明真相,而是给秦淮茹递了个眼色。秦淮茹何等通透,立刻笑着迎上来:“蜜蜜妹子快进来,外面风大。我是秦淮茹,你叫我秦姐就行。”她自然地挽住娄晓娥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得人心安。
梁拉娣也跟着笑:“我是梁拉娣,孩子们都叫我梁姨。蜜蜜妹子看着面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秦京茹赶紧去倒茶,何雨水合上书,轻声说了句“你好”,眼神却在“杨蜜”脸上停留了片刻——总觉得这双眼睛看着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进了正房,李晓东让娄晓娥先坐着,把秦淮茹、梁拉娣和秦京茹叫到了里屋。关上门的瞬间,秦淮茹率先开口:“晓东,她是不是……”
“是晓娥。”李晓东点头,声音压得很低,“娄家去香江了,她舍不得走,只能换个身份留在这儿。外面人多眼杂,这事除了咱们几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雨水——她年纪小,藏不住话。”
梁拉娣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心疼起来:“这孩子,受委屈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着你担惊受怕。”
“她性子倔,劝不住。”李晓东叹了口气,“以后对外就说她是我远房表妹,家里遭了难来投奔的。你们平时多照看些,别让她露了破绽。”
秦京茹用力点头:“晓东哥放心,我们懂分寸。蜜蜜姐……不,晓娥姐这么勇敢,我们肯定护着她。”想起自己母亲病重时晓娥偷偷塞给她的钱,心里更是热烘烘的。
三人出来时,脸上都带着自然的笑意。秦淮茹拉着娄晓娥的手唠家常,问她家乡的事,娄晓娥照着李晓东教的说辞应答,虽有些生涩,却也没出纰漏。梁拉娣给她端来刚蒸好的糖包:“尝尝我做的,甜糯得很。”
秦京茹则把孩子们叫过来:“快叫蜜蜜阿姨。”
“蜜蜜阿姨好!”小当和槐花脆生生地喊,大毛二毛也跟着叫,秀儿在梁拉娣怀里咿咿呀呀,伸手要“杨蜜”抱。
娄晓娥接过孩子,指尖触到秀儿软乎乎的脸颊,眼眶突然一热。多久没这样被烟火气包裹着了?在娄家公馆时规矩繁多,哪有这般自在温馨。她低头逗着孩子,嘴角扬起真切的笑意,面具下的眉眼也柔和了几分。
【叮!娄晓娥(杨蜜)融入新环境,情绪稳定度提升,“情根深种”状态强化,对宿主依赖度+3。触发“家人守护”效果,四合院安全警戒范围扩大50米。】
午后,李晓东去院里劈柴,秦淮茹和“杨蜜”在厨房择菜。“妹子以前在家也做饭吗?”秦淮茹状似随意地问。
娄晓娥手里的豆角顿了顿:“会一点,做得不好。”她在娄家是娇小姐,何曾干过这些?但看着秦淮茹灵活的手指,突然想学——晓东爱吃她做的菜,哪怕现在换了身份,也想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不难,我教你。”秦淮茹笑着把择好的菜递过去,“你看这豆角要掐掉头尾,不然炒着发老……”
灶间的火光映着两人的侧脸,菜香混着柴火的气息漫出来,竟有种奇异的和谐。梁拉娣路过时看在眼里,悄悄对李晓东说:“你看她们俩,倒像是亲姐妹。”
李晓东望着厨房的方向,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他最担心的就是相处不来,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傍晚时分,何雨水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发白。“晓东哥,我刚才在胡同口听人说,街道办在查外来人口,说是要登记备案,连祖籍在哪都要问清楚。”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水面,院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娄晓娥的手猛地攥紧了衣角,秦淮茹赶紧说:“雨水别慌,蜜蜜的户口晓东早就办好了,不怕查。”
李晓东点头:“对,档案齐全,问起来就照之前说的答,别露怯。”他看向娄晓娥,用眼神安抚她——别怕,有我在。
娄晓娥迎上他的目光,心里安定了些,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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