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带着沁骨的凉意,秦京茹蹲在院角给石榴树松土,指尖触到湿软的泥土,心里却像揣了团火,烧得她坐立难安。
昨天夜里雨声嘈杂时,她起夜路过正房,隐约听到娄晓娥带着哭腔的低语,还有李晓东温声安慰的声音。那一刻,她心里又酸又涩——晓东哥对谁都好,可她总觉得,自己能为他做的,太少太少。
“京茹,发啥呆呢?”秦淮茹端着洗衣盆经过,见她拿着小铲子愣神,笑着打趣,“土都快被你挖穿了。”
秦京茹脸一红,慌忙低下头:“秦姐,我就是……就是想着该给树施肥了。”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秦淮茹哪能不懂。这姑娘的心,早就系在李晓东身上了,只是性子腼腆,总把情意藏在心里。她叹了口气,轻声说:“有啥心思别憋着,晓东不是外人。”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秦京茹紧绷的心弦。她望着正房的方向,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叮!秦京茹情感阈值提升,“生死相随”状态触发主动倾向,勇气值+8。】
中午,李晓东从厂里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机油味。他刚进院,秦京茹就端着一盆热水迎上来:“晓东哥,快擦擦脸,暖和暖和。”
水的温度刚刚好,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李晓东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烫得秦京茹猛地缩回手,耳根瞬间红透。
“今天厂里没事吧?”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没事,就是加了会儿班,把摩托车图纸的细节再核对一遍。”李晓东擦着脸,随口答道,“对了,下午我要去趟空间,把新收的粮食归置一下,你跟我一起?”
秦京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喜:“我……我可以去吗?”
“当然,你帮我数数袋子就行。”李晓东笑着说。他知道秦京茹心细,这些琐碎的活计交给她最放心。
午后,两人借着回屋拿东西的由头进了空间。四合院的青石板路被灵泉水冲刷得锃亮,灵植园里的作物长势喜人,金灿灿的玉米垂在秸秆上,紫莹莹的葡萄挂满藤蔓,空气里飘着清甜的果香。
“这里真好……”秦京茹看得眼睛发直,伸手碰了碰饱满的麦穗,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
“喜欢就常来。”李晓东拿起墙角的账本,“咱们先数玉米,记清楚数量。”
两人并肩站在玉米堆前,秦京茹数得认真,李晓东在一旁记录。阳光透过廊檐落在她脸上,绒毛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数到一半,秦京茹突然停下,转身望着李晓东,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晓东哥,我有话跟你说。”
“嗯?你说。”李晓东放下笔,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秦京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清晰,“我知道现在世道不太平,跟着你可能会吃苦,甚至……甚至有危险。可我不怕。”
她抬起头,直视着李晓东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娘说,是你给了我们家第二条命。我没啥能报答的,就想一辈子跟着你,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娃……不管你让我做啥,我都愿意。”
这番话像颗石子,在李晓东心里激起千层浪。他看着眼前这个羞涩却勇敢的姑娘,想起她连夜纳的布鞋,想起她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烤红薯,想起她守在母亲病床前时的无助,又想起此刻她眼里的执拗——这份情意,纯粹得像空间里的灵泉水,不含半分杂质。
“京茹……”李晓东刚想开口,却被秦京茹猛地抱住。
她的身子很轻,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抱得却异常用力,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晓东哥,你别拒绝我,”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哽咽,“我不要名分,不要啥好东西,我就想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你,我也甘心。”
温热的泪水浸湿了李晓东的衣襟,烫得他心口发紧。他抬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指尖触到她单薄的肩膀,心里五味杂陈。
“傻丫头,哭啥。”他叹了口气,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没说要拒绝你。”
秦京茹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李晓东替她擦去眼泪,指腹的温度让她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明白你的好。只是……”他顿了顿,语气郑重,“跟着我,可能真的会受委屈,你想好了?”
“想好了!”秦京茹用力点头,眼泪掉得更凶,却是喜极而泣,“只要能在你身边,啥委屈我都能受!”
李晓东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里那点犹豫彻底烟消云散。他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灵植园里的玉米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迟来的告白伴奏。
【叮!秦京茹完成情感告白,“生死相随”状态达到顶峰,与宿主绑定“情契”效果(双方生命气息微弱共鸣,一方遇险时另一方可有感知)。奖励“同心结”一对(佩戴后增强情感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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