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京都四合院的灰瓦，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晓东推开正房的木门，深吸一口带着槐树清香的空气，耳畔传来后院鸡笼里咯咯的轻啼——那是他空间里养的芦花鸡，肉质鲜嫩，这几日正给于莉补身子。
“醒了？”于莉端着搪瓷盆从耳房出来，浅粉色的碎花衬衫衬得她气色愈发温润，“刚晾好的井水，洗漱吧。”她把盆搁在廊下的青石台上，指尖不经意触到李晓东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缩，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结婚这三天，院里没摆宴席。李晓东知道于莉性子恬淡，不喜铺张，加上这年头物资紧张，简办反倒合了两人的心意。可他心里自有打算，等过些日子，定要给她补一场风光的仪式。
“我去买些早点，你想吃什么？”李晓东拿起毛巾，温热的灵泉水沾湿布料，带着股清冽的甘醇。这几日于莉用灵泉水调理，先前因筹备婚事累着的身子渐渐舒展开了。
“随便买点就行，别太铺张。”于莉帮他理了理衣襟，指尖划过他胸前的纽扣，眼神里满是温柔，“对了，海棠说今天过来看看，你要是碰到她，让她直接过来就行。”
李晓东应了声，心里却微微一动。于海棠这姑娘，性子直爽泼辣，眼里藏不住事。自打上次在轧钢厂帮她解围后，这丫头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味，那股子毫不掩饰的倾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揣着钱出门，胡同口的早点摊正冒着热气。买了两斤油条，几个糖火烧，刚要转身，就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正是于海棠。
“姐夫！”于海棠手里拎着个布包，额头上沁着薄汗，看到李晓东，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姐呢？我带了些我攒的糖票，给她补补身子。”
“在院里呢，刚起来。”李晓东接过她手里的布包，入手沉甸甸的，“你这丫头，上班这么忙，还特意跑一趟。”
“这不是想我姐了嘛。”于海棠跟着他往院里走，眼神却不住地往他身上瞟。晨光里，李晓东穿着洗得发白的干部服，身姿挺拔，侧脸的线条利落分明，比厂里那些毛头小子顺眼多了。她心里那点爱慕，像雨后的春笋，憋不住地往上冒。
进了四合院，于海棠眼睛一亮。这三进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影壁墙上爬着绿油油的爬山虎，正房门口摆着两盆生机勃勃的月季，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比起自家那挤仄的小杂院，这里简直像个小天堂。
“姐！”于海棠冲进正房，见于莉正在擦桌子，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于莉笑着拍开她的手：“多大了还没正形，快坐。晓东，给海棠倒杯水。”
李晓东端来水，见于海棠正缠着于莉说厂里的趣事，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自己，嘴角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他心里有数，却装作没看见，转身去厨房忙活早点。
“姐，你跟姐夫这院子真好看，比厂长家的都气派。”于海棠环顾着屋里的陈设，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里，于莉笑靥如花，李晓东站在旁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却又替姐姐高兴。
“都是晓东打理得好。”于莉提起李晓东，眼里满是笑意，“他呀，看着粗心，其实心细着呢。知道我喜欢清静，特意把后院收拾出来种了些菜，说以后吃着方便。”
于海棠咬着嘴唇没说话。她怎么会不知道李晓东的好？上次她被厂里的调度员刁难，是他几句话就解了围；冬天她生冻疮，是他悄悄塞给她一瓶冻疮膏，说是什么秘方；就连她随口提了句想吃山楂糕，没过两天，他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小包来……
这些事，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发了芽。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可感情这东西，哪是说收就能收住的？
早饭时，于海棠抢着给李晓东夹油条，又给于莉剥鸡蛋，忙前忙后的，倒像是她才是这院里的女主人。于莉看出点端倪，轻轻咳了两声：“海棠，你自己吃，别光顾着我们。”
“没事姐，我乐意。”于海棠眨眨眼，看向李晓东，“姐夫，听说你前阵子帮派出所破了个案子？厂里都传开了，说你本事大着呢！”
“小事而已。”李晓东笑了笑，夹起一块糖火烧递给于莉，“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于海棠看着那默契的互动，心里更不是滋味。她闷头喝着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姐夫，我听广播里说，南边又建了个新的军工厂，你说咱们啥时候能造出自己的战斗机啊？”
李晓东心里一动。这丫头倒是关心国家大事。他放下筷子，认真道：“会的，咱们国家现在越来越强，总有一天，不仅能造出自己的战斗机，还能造出航母，让咱们的军队在世界上站稳脚跟。”
他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于海棠看呆了，心里那点爱慕又翻涌上来。她知道李晓东不简单，他总能说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话，做出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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