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漪那句“去我那里吧”说出口后,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邀请在孤男寡女之间显得有些突兀和暧昧。
她苍白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极其不自然的、因窘迫而生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慌忙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那不合身的套裙下摆,声音细若蚊呐,几乎要被街道上的车流声淹没: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地图…地图真的没带在身上,放在住处比较安全…而且,那里…也比较安静,可以仔细看…”
她的慌乱和笨拙的解释,反而冲淡了那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只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不谙世事、又因自身秘密而格外谨慎的女孩。
江寒看着她窘迫得几乎要把自己缩起来的样子,眼神平静无波。
他自然听得出她话中的纯粹,也理解她对那张可能关乎性命的地图的重视。
“好。”
他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带路吧。”
云清漪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加紧张了。
她飞快地抬眸看了江寒一眼,像是确认他没有误解,然后低声说了句“跟我来”,便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朝着与繁华主街相反的一条略显昏暗的岔路走去。
江寒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穿行在苏杭城灯光渐次稀疏的街巷中。
越往前走,周围的建筑越显老旧,行人也越发稀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老城区特有的、混合着潮湿、油烟和淡淡霉味的气息。
最终,云清漪在一栋墙皮斑驳脱落、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六层旧楼前停下了脚步。
楼道的感应灯似乎坏了,入口处一片昏暗,只有远处路灯投来一点模糊的光晕。
“我…我就住这里。”
云清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似乎觉得让救命恩人来这种地方有些失礼。
她摸出钥匙,摸索着打开那扇锈迹斑斑的单元门。
吱呀—— 老旧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岁月沉淀的味道。
声控灯大概是彻底罢工了,只有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亮脚下狭窄陡峭的水泥楼梯。
云清漪住在四楼,爬楼梯时,她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终于到了四楼。
走廊狭长而阴暗,两侧堆放着一些杂物。
云清漪走到最里面一扇暗红色的木门前,门上贴着的福字已经褪色卷边。
她拿出另一把钥匙,插了好几下才对准锁孔,打开房门。
“江大哥,请…请进。”
她侧身让开,声音带着紧张。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女孩体香、中药味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凌乱气息扑面而来。
江寒迈步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
与其说是一室一厅,不如说是一个开了扇门的单间,用简陋的布帘隔开了卧室和所谓的“客厅”区域。
所谓的客厅,只放得下一张小小的折叠桌和一把塑料椅子,墙角堆着几个摞起来的纸箱。
而真正具有冲击力的,是映入眼帘的…凌乱。
非常的凌乱。
显然,云清漪大部分时间都在与体内折磨人的寒毒抗争,根本无暇也无力顾及生活细节。
小小的折叠桌上,散落着几本摊开的、纸张泛黄的古籍和复印的文献资料,旁边是吃了一半的袋装面包,一个插着枯败绿萝的塑料瓶,还有几个贴着不同标签的药瓶。
地上,随意丢着一个敞开口的行李包,几件换洗的衣物胡乱的塞在里面,一角还露出了一抹柔软的浅色布料。
而最让云清漪瞬间脸色爆红、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是隔开卧室区域的布帘没有完全拉拢,露出了床边的一角景象
——床尾的简易晾衣架上,随意地搭挂着几件刚刚洗过、还微微潮湿的贴身衣物。
纯白的棉质内裤,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甚至还有一件细细吊带的丝质睡裙,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带着少女最私密的痕迹,暴露在昏黄的灯光和…江寒的视线之下!
“啊——!”
云清漪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惊恐的低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瞬间炸毛!
苍白的脸此刻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巨大的羞耻感和慌乱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对…对不起!江大哥!你…你等一下!等一下!”
她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向那布帘!
也顾不得什么寒毒什么虚弱了,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将布帘死死拉严实!
然后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衣物,胡乱地塞进行李包,又把桌上的药瓶、面包袋一股脑地扫进抽屉,动作慌张得如同遭了贼。
过程中,她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空矿泉水瓶,瓶子咕噜噜滚到江寒脚边;
又想赶紧把椅子上搭着的一件外套拿走,结果带倒了塑料椅,发出“哐当”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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