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十二月的风裹着凛冽的冷意，却吹不散朝阳附近的热闹。
迪丽热巴的线下品牌活动正在这里举行，粉丝举着灯牌和应援幅，在围栏外排起长队，连空气中都飘着细碎的期待。
鹿晗坐在停在街角的车里，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专注的眼睛。
他看着不远处活动舞台上的迪丽热巴，她穿着米白色羊毛连衣裙，外面套着驼色大衣，正笑着和主持人互动，冬日的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温柔的光。
手里的相机早就调好参数，他指尖轻轻按下快门，定格下她低头浅笑的瞬间。
镜头里的她比七年前更成熟，却依旧保留着当年的灵动，只是眼底的疏离，比他记忆中多了几分。
这些天，他从朋友那里得知她结束云南的拍摄回了北京，还知道她今天有这场线下活动，犹豫了整整一晚，还是忍不住开车来了，只想远远看她一眼。
活动进行到互动环节，迪丽热巴弯腰给粉丝签名，动作轻柔又耐心。
鹿晗举着相机，又拍了几张，却又带着点涩。
他想起当年跑男里，她也是这样温柔对待粉丝，而他会站在旁边，悄悄帮她挡开拥挤人群。
突然，迪丽热巴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朝着街角的方向看过来。
鹿晗心里一紧，慌忙低下头，把相机收进包里。
他知道自己包裹得严实，却还是怕被她认出来。
毕竟，他们从十一月杭州后台争执后，已经没有联系了近一个月，连一句像样的问候都没有。
等他再抬头时，舞台上的迪丽热巴已经重新投入到活动中，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他的错觉。
可鹿晗的心跳却一直没平复，他盯着她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相机背带，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他想再见她一面，想跟她好好说说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好过现在这样隔着屏幕的沉默。
活动结束时已近正午，鹿晗看着迪丽热巴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走向后台，立刻推开车门，快步跟了上去。
他记得这个场地的VIP通道通向后台休息室，之前陪朋友来参加过活动，对路线很熟悉。
他尽量压低身影，避开往来的工作人员，沿着通道悄悄往休息室走，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连指尖都带着点颤。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鹿晗轻轻推开门一条缝，看到迪丽热巴正坐在沙发上，助理在旁边帮她递温水。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迪丽热巴抬头看来，看到是鹿晗时，她愣了一下，手里的水杯顿在半空，眼神里满是惊讶。
她没料到，断联这么久，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助理也认出了鹿晗，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
鹿晗摘下口罩，声音有些沙哑。
“我路过这里，听说你有活动，就过来看看。”
他没敢说自己是特意来的，也没提刚才在台下偷拍的事，更没提这一个月里，他反复刷她云南拍戏的路透、看《开始推理吧》片段缓解想念的事，怕她觉得自己唐突。
迪丽热巴回过神，示意助理先出去。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瞬间变得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看着鹿晗，语气平静。
“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
鹿晗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愧疚，还有藏不住的懊恼。
“杭州后台我不该不分场合质问你，咖啡店也不该逼你立刻给我答案，更不该……”
他想起当年冲动官宣让她被全网谩骂的日子，又想起这一个月她独自消化情绪的模样，心里的疼又涌了上来。
“之前删除2017年官宣微博、清空和关晓彤相关动态，我知道弥补不了什么。
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年的错，也一直很后悔，更不想再因为过去的事，影响现在的我们。”
迪丽热巴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
她不是不记得杭州的争执，也不是没看到他删除微博的热搜，只是断联里的委屈和过去的阴影交织，让她没勇气主动打破沉默。
“你最近还好吗？听说你在云南拍了新剧，那边的阳光应该比北京暖和吧？”
鹿晗试着找话题，想打破尴尬。
“我看你在《开始推理吧》里很开心，和大家打打闹闹的样子。”
“挺好的。”
迪丽热巴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些。
“云南的阳光很好，拍的剧也很喜欢。只是刚结束外地行程就赶活动，有点累。”
她说话时，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些，手指也轻轻攥了攥衣角。
十二月北京的冷意，让她本就没恢复好的状态更差了些。
鹿晗很快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皱起眉头。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云南回来还没倒过来时差，又赶行程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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