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向她，声音沙哑：“你还活着。”
“废话。”她翻了个白眼，“姐可是连甲方凌晨三点改稿都能扛下来的狠人。”
他没接梗，反而皱眉盯着她手腕：“血流了不少。”
“小伤。”她想把手藏回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你刚才……说了什么？”他问得突兀。
“啥？”
“心声。”他目光锐利，“我在崩塌通道里，突然听到你在喊‘这毒要我的血才能解’。”
楚明舒一僵。
她明明是在心里说的。
除非——
命运书签不仅记录她的吐槽，还能把“真心话”广播出去？
那岂不是等于随身携带一个情绪WiFi热点？
她干笑两声：“可能……是你幻听了？”
萧沉舟没松手，反而靠近一步，压低声音：“别骗我。你发现了什么？”
她看着他眼里未散的血丝，肩头未处理的伤口，还有那只始终护在她身前的剑。
叹了口气。
“我不是备用品。”她说，“我是解药。你的解药。”
他愣住。
她抬手，将一枚银针轻轻抵在他心口位置：“但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
“是为了让你记住——”
“这毒，我能解。不是因为命运安排，是因为我愿意。”
萧沉舟呼吸一滞。
远处，血蝶静静伫立崖顶，机械眼红光微闪，忽然抬手，摘下了右眼的微型摄像头。
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一响。
风卷起一片枯叶，掠过楚明舒脚边。
她手中的定位器碎片，忽然再次亮起一丝微弱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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