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在风雨飘摇中勉强维系,但核心的创伤远未愈合。周氏虽然也因之前的疯狂攻势元气大伤,却并未放弃吞噬郑氏的野心。他们将目标转向了郑氏未来布局的关键——一个名为“天工计划”的核心技术集群。该计划涉及多项前沿专利,是郑氏能否在下一轮科技竞争中占据制高点的命脉所在。
周氏的手段不再局限于资本市场的绞杀,而是转向了更隐蔽、也更致命的商业手段——他们开始暗中接触“天工计划”的几个核心研发团队,试图通过高薪、股权诱惑甚至是不那么光彩的方式,挖走关键人才,并抢先注册或申请相关专利,从根本上瓦解郑氏的竞争力。
这一动向,很快通过“影子”那几乎无孔不入的网络,传递到了楚南栀那里。
彼时,她正住在城市另一端一个不起眼的单身公寓里,靠变卖最后资产所得勉强维持,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差到了极点。郑煦言那通“因为恨你啊”和“可我爱你啊”的电话,像是一场反复发作的高烧,消耗着她所剩无几的心力。
然而,在收到“影子”关于周氏企图窃取“天工”专利的警告时,她几乎是从濒死的状态中强行挣扎了起来。
不行。
绝对不行。
那是郑煦言投入了无数心血,是郑氏未来十年甚至更久发展的基石。如果被周氏夺走,郑氏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专利技术的价值和脆弱性。她也知道,以郑氏目前混乱的内部状况和郑煦言对她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很难在周氏行动之前完成有效的防御。
只有一个办法。
一个风险极大,几乎等同于引火烧身,且必然会被郑煦言彻底误解的办法——由她,抢先一步,以个人或她控制的空壳公司名义,将那几个最核心、最容易被周氏盯上的关键技术节点,进行防御性注册或申请。
这不是为了谋利,更不是为了窃取。这只是为了在法律上设置一道屏障,暂时阻止周氏的恶意抢注,为郑氏争取反应和补救的时间。只要郑氏后续能拿出更早的研发证据,或者通过法律途径证明她的注册是出于防御目的,这些专利最终的所有权仍可回归郑氏。
这是一个在商业竞争中并不罕见的策略,但在她和郑煦言目前这种势同水火的关系下,这个举动,无异于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坐实所有“窃取”的罪名。
楚南栀几乎没有犹豫。
她动用“栀子”网络最后残存的力量,联系了最顶尖也最守口如瓶的专利律师,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对“天工计划”三项核心技术的抢先注册申请。
消息无法完全封锁。
几乎在她提交申请的同一时间,郑氏内部负责知识产权监控的部门就拉响了最高警报。报告迅速被送到了郑煦言的桌上——楚南栀,抢先注册了“天工”核心专利!
办公室里,郑煦言看着那份报告,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先是资金渠道,再是核心数据,现在……是关乎未来的核心技术!
她是要将他,将郑氏,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连根拔起,彻底摧毁!
所有的“证据”——那份被他烧毁的抵押证明,贫民区那看似“慈善”的作秀,甚至她此刻抢先注册专利的行为——在他那被恨意和痛苦彻底扭曲的认知里,串联成了一条清晰无比的、恶毒的轨迹。
他再也无法忍受。
他甚至没有试图去调查这背后的任何可能缘由。在他心里,结论早已铁板钉钉。
当天下午,郑煦言做出了一个极其冲动,也极其决绝的决定——他要以郑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召开一场临时的公开媒体见面会。
没有华丽的会场,就在郑氏集团总部一楼的大厅。闻讯赶来的记者挤满了空间,长枪短炮对准了站在临时发言台后,面色冰冷如铁的郑煦言。
网络直播同步开启。
郑煦言没有拿稿子,他目光直视着镜头,仿佛要穿透屏幕,看向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现场,也传遍了无数个屏幕前:
“近期,针对郑氏集团的一系列恶意攻击,包括但不限于非法窃取商业机密、恶意扰乱金融市场等行为,我们已经掌握了明确证据,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一切权利。”
他的开场白冰冷而强硬。然后,他话锋一转,提到了那个名字:
“在此,我尤其要谴责个别人士,利用过往的特殊身份,行径卑劣,毫无底线。”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着最后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憎恶:
“楚南栀。”
他清晰地念出这个名字,现场一片哗然。
“你处心积虑,抢夺注册我司核心专利的行为,彻底暴露了你贪婪无耻的真面目!你以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就能窃取郑氏的根基?就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玷污和背叛后的狂怒,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镜头,像是要将所有的恨意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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