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恰好洒在这道巨大的壁垒上。秦涟将教皇推到墙边，强迫他俯视自己所统治的这片土地。
“用大多数人的苦难，换取少数人的幸福——你觉得这公平吗？”秦涟的声音冷澈如冰，随着晨风传开，“睁开眼看清楚——墙外，才是真正的人间。”
教皇一路上已被折腾得气息奄奄，可当他被拖上高墙，俯视着脚下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时，眼中却突然回光返照般迸发出异样的神采。
“至少……我让那一小部分人获得了幸福！”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扭曲的执念，“就像当年——明知是送死，我凭什么要带着我的人去陪葬？人永远不能违抗自然的意志！否则就会像那群冥顽不灵的家伙一样，烂死在地底！我劝过他们多少次……暂时撤离，从长计议……可他们就是不听！”
“他们的死怨不得我！我只想在这末世里活得好一点，活得久一点……这有什么错？！”教皇苍老的嗓音因激动而颤抖，“真正错的是他们！是那些不知变通的蠢货！就算真研究出抗体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把死去的人都救回来吗？！”
温嘉木缓缓在他面前蹲下，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既然你觉得希望抗体毫无意义，为什么这些年还要一次次派人去辐射区送死？为什么执着于寻找他们‘无用’的研究成果？”
教皇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瞬间哑然。
“因为你比谁都清楚——你是个胆小、自私、懦弱的可怜虫。”温嘉木的声音冷得像冰，“或许当年你亲眼见证了抗体的成功，才如此确信它的存在。你比谁都明白这份希望的意义，曾经你却连守护它的勇气都没有。”
他缓缓起身，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的老人：“如今你心血来潮，又扯起‘为了人类’的大旗，让一队又一队的人为你送死……教皇大人，您这份伪善，真是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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