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围着合金板转圈,用手指在未刻的地方画着自己记忆里的花田。穿东域棉袄的女孩画了个洒水壶,壶嘴对着西陆的花田;披西陆焰绒披风的男孩画了只银羽鸟,翅膀一半在孤舟岛,一半在长街;最小的孩童还不会画,就在板上印了个沾着星砂的手印,像给长卷盖了个小小的章。
星明蹲在地上,把孩子们的画都记在星轨图的空白处。“这些都要刻上去,”他对焰铁说,“花田不只是土地和花,还有这些围着花田跑的孩子,他们才是共荣的根。”
暮色降临时,合金板上的刻痕已初具雏形。焰铁往刻痕里浇了层星力胶,再撒上星砂与焰石粉的混合物,金红与银白在板上晕开,像把两地的星轨都嵌进了金属里。阿砚把那颗玻璃珠嵌在中心,珠身反射着落日的光,在长卷上投下小小的彩虹。
“该记第一百零九章了。”阿砚从石凳上拿起登记簿,夕阳的光透过纸页,把过往的字迹都映得发亮。他提笔写道:
“第一百零九章 花痕记
长街铸共荣长卷,熔东域星铁与西陆焰石,刻三地花田图,嵌旧年玻璃珠为记。星轨记录夹满花瓣,孩童手印印于板上,老槐树疤生花形,皆为岁月之痕。
所谓共荣,非一时之盛,乃将他乡作故土,让异客成家人,使星砂记岁月,花痕印长卷,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写完,他把登记簿放进樟木盒,与星轨图、花瓣、玻璃珠的碎屑放在一起。远处的“同源号”正归港,三色帆在暮色里像朵盛开的花,甲板上的船员扛着西陆的焰果、孤舟岛的火山泥,脚步声在星砂路上敲出沉稳的节拍,像在为这一章的故事打鼓。
老槐树的影子在长卷上拉得很长,与花田的枯茎、合金板的轮廓交叠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阿砚知道,第一百零九章不是结束,就像共荣花的种荚落在土里,不是消亡,而是等待来年的新芽——那些刻在长卷上的花田,记在簿子里的故事,印在孩子们笑脸上的星砂,都会随着岁月生长,长出更繁茂的枝叶,覆盖更广阔的天地,让共荣的光,永远照亮星轨指引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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