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刚掠过四九城的胡同,便裹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紧张气。
粮店门口的队伍比上个月又长了半截,大清早便有人揣着空袋子候着,踮脚往柜台里望的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焦虑。
巷口原本热闹的杂货铺,如今货架上只剩几袋蒙着灰的杂粮,掌柜的坐在柜台后拨着算盘,眉头却比算珠沉得更紧——物资供应的紧张,早已不是账本上的数字,而是渗进了每个普通人的日子里。
更让人揪心的是投机倒把的风气盛行。
东单牌楼附近的暗巷里,总有人揣着紧俏的玉米面私卖,价码翻着番往上涨;有那黑心的,甚至把配给的棉花掺了碎布条,裹成棉絮卖给过冬的人家。
寻常百姓本就攥着有限的钱,被这么一搅,日子更是难上加难。
胡同里的王大妈前些天去买煤,排队排到晌午,却被告知配额已空,转头就看见有人从后门拎着两筐煤球出来,一问才知是花了三倍的价钱从“倒爷”手里买的,气得她回家哭了半宿。
这样的光景,组织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几番研讨后,终于下了决心——实行票证政策,同时开展严厉打击投机倒把的行动。
消息传下来那天,街道办事处的大喇叭响了一上午,白纸黑字的通告贴满了各个胡同口:从下月起,粮食、布匹、煤炭、食用油,甚至肥皂、火柴,都得凭票购买,每张票对应着固定的配额,按户口发放;至于那些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一旦抓住,不仅要没收物资,还要接受严肃处理。
政策一落地,效果来得很快。
暗巷里的私卖声少了,粮店门口的队伍虽没短多少,却多了份按部就班的秩序。
先前靠着投机赚了些钱的人,要么把物资交了出来,要么干脆歇了念头,生怕撞在枪口上。
可这份“秩序”背后,是普通人日子里更紧的束缚——粮票攥在手里,得算着顿吃,一顿多舀半勺米,月底就可能断粮;布票更是金贵,孩子长高了,也只能在旧衣服上接块新布,哪敢想着做件新棉袄。
胡同里渐渐少了孩子们追跑的笑声,更多的是家家户户做饭时,烟囱里飘出的、带着淡淡杂粮味的薄烟。
也是在这个时候,人们才猛然发现,城市户口竟成了最金贵的东西。
有城市户口的人家,每月能凭着户口本去领固定的粮票、油票、布票,就算紧巴,也能保个基本温饱;可乡下户口的人,只能靠地里的收成过活,遇上今年这样的歉收年,日子更是难以为继。
听说城郊的村子里,不少人饿得挖草根、剥树皮,甚至把旧书的封皮煮了充饥,消息传到城里,让不少人心里发颤。
秦淮茹坐在自家炕沿上,摸着手里的城市户口本,心里满是庆幸。
她原是昌平乡下的姑娘,之前嫁给了贾东旭,可是因为听从贾张氏的话,一直没有迁户口。
直到与贾东旭离婚,入职轧钢厂,这才把户口迁到了四九城。
没想到,这这举动居然帮了她大忙。
前些天回乡下探亲,看见嫂子把仅有的半袋玉米面锁在柜子里,每天只给孩子们煮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她回来后好几天都睡不着。
直接让李末帮她弄了一百多斤的玉米面送回乡下娘家。
这一举动,直接让父母哥嫂大为感动。
秦淮茹没想到,在自己家里都没人吃的玉米面,在乡下居然是异常珍贵的东西。
甚至只是一百斤,就让娘家人感激连连。
不是秦淮茹舍不得多给一些,而是她清楚的明白乡下人的想法同时也明白人性。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
这才是秦淮茹不敢多给粮食,也不敢给娘家拿细粮的原因。
秦京茹,于莉,刘岚等人也是有样学样,每个人只给娘家一百斤玉米面,其他的东西丝毫不敢多给,就怕被娘家人贪心不足给盯上。
可这票证政策带来的影响,对李末一家来说,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末的沃玛超市,里面的物资堆积如山。
他家地下空间里面堆了数不清的物资,这都是李末一点一点少量的从沃玛超市里面搬出来的。
堆在这里,只是为了让家里的女人心安。
果然,看到这些物资,秦淮茹等人全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每当她们推开地下空间的门,里面的景象和外面的紧俏形成了鲜明对比——货架上摆满了袋装的香米、雪白雪白的富强粉,油桶里装着金黄的菜籽油,冷冻柜里冻着整扇的猪肉、牛羊肉,甚至还有真空包装的腊肉、香肠。
晚饭时分,李家的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味。
锅里煮着香米饭,蒸汽裹着米香漫出来,比胡同里别家飘出的杂粮味浓了不知多少倍;灶上的砂锅里,炖着草原散养的羊肉,萝卜吸饱了肉汁,软烂入味;盘子里还摆着一盘炒鸡蛋,蛋黄黄得发亮——这在如今的四九城,可是稀罕物。
秦淮茹端着菜上桌,笑着说:“今天孩子们念叨想吃红烧肉,下午就从地下室拿了块五花肉,炖得烂烂的,正好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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