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额头的电极,指尖能感觉到微弱的电流感,像是有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爬。
“而且这种波动让我想起 2022 年那个潜水员描述的‘颅内震动’,只是强度更弱,却更有‘目的性’—— 它像是在‘引导’我的脑电波,而不是随机干扰。”
林晓则盯着隔离舱壁上的反光(舱壁材质是亚克力,有轻微反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茫然:
“我闭着眼能‘看到’几何图案,三角形套着螺旋线,每个螺旋有 7 个拐点,和多面体其中一个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她伸出右手,在空中虚画着图案,手指的轨迹与脑海中的图案完全重合,像是在临摹一幅看不见的画。
“图案在缓慢旋转,每分钟转 3 圈,像是在‘展示’什么,而且每次旋转到特定角度(大概 45°),我的视觉皮层就会有轻微的刺痛感,像是图案在‘刻’进我的大脑。”
说着,她突然站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EEG 显示她的运动皮层 β 波异常活跃,达到 35Hz,远超正常的 20Hz。她走到隔离舱的亚克力板前,用指甲在板上用力刻画 ——
指甲与板材摩擦发出 “吱吱” 的刺耳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她的指甲很快被磨破,渗出血珠,红色的痕迹在透明舱壁上格外刺眼,但她像感觉不到疼痛;
依旧机械地画着,刻到螺旋线的拐点时,还会停顿 0.5 秒,仿佛在确认位置,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 “绘图工具”。
“龙王” 陈龙靠在舱壁上,双眼紧闭,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 —— 他正在使用特种兵的 “感官剥离法”,这是他在深潜救援中练就的技能:
通过集中注意力,逐一 “屏蔽” 无关信号,精准锁定目标信号。他先在脑海中构建 “声音坐标系”:
将舱内空调的嗡鸣(50 分贝,频率 50Hz)定位在 “左上 30°”,船体与海水的摩擦声(35 分贝,频率 10Hz)定位在 “右下 15°”;
然后在心中 “关闭” 这些方向的听觉,最终在 “正前方 0°” 的位置捕捉到那股 “拉扯感”。
“这感觉和 2019 年深潜救援时很像,” 他对着通话器低声说,声音沙哑,“当时我以为是深海压力导致的错觉,现在才知道,可能是早就感知到了类似的信号。
” 那股 “拉扯感” 像是有低频声波直接作用于内耳前庭,让他产生轻微的眩晕,同时伴随一种诡异的 “熟悉感”—— 仿佛他曾经接触过这种信号,只是记忆被隐藏了。
他用力掐了一把掌心的旧疤(那是 2019 年救援时被潜艇舱门划伤的,长约 3 厘米,疤痕边缘还留着金属刮擦的痕迹),疼痛感让他短暂清醒;
但下一秒,那种 “融入冲动” 又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更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试图将他的意识从大脑里 “拽” 出去,融入一片冰冷的、深邃的律动中。
赵凯则坐在椅子上,头轻轻晃动,嘴里反复念叨着 “水在动,山在动,光在跟着动”,语速快得像在背诵密码,唾液顺着嘴角流下,他却毫无察觉;
EEG 显示他的颞叶 α 波(8-13Hz,与语言功能相关)异常紊乱,说明他的语言中枢受到干扰。他面前的便携式声纹记录仪(型号 SR-800,采样率 48kHz;
能记录 20Hz-20kHz 的声音)正实时记录着周围的声音,屏幕上的声纹图谱显示,除了舱内的环境噪音,还有一条微弱的 17.3 赫兹声纹 ——
与他 2018 年记录的声纹完全一致,频率误差仅 0.1Hz。
“频率完全匹配,” 他突然停止念叨,眼神空洞地盯着记录仪屏幕,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存在对话,“而且声纹的振幅在增强,从 20dB 升到 35dB,和装置的共鸣指数同步上升……
它在‘呼应’装置,也在‘呼应’我们的大脑。” 赵凯后来在任务报告里写道:“那不是邀请,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吸附’,像黑洞对光的引力;
你越抵抗,拉扯力越强,仿佛你的意识本就属于那片深海,只是暂时寄存在身体里。” 他还提到,当时他能 “听到” 声纹中隐藏的 “信息”——
不是语言,而是情绪,一种古老的、耐心的、带着 “期待” 的情绪,像是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航行的第二天傍晚 18 时 07 分,舰队抵达目标海域边缘。
这里是南海北部大陆坡的 “东沙断裂带”,水文条件复杂到被海洋学家称为 “海洋迷宫”—— 表层海水(0-200 米)温度 28.3℃,盐度 35.1‰,海流速度 0.8 米 / 秒;
而南海北部正常海域的表层海流速度仅 0.3-0.5 米 / 秒,这里的流速几乎是正常水平的两倍,且海流方向呈 “旋转式”(受东北季风与南海暖流共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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