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烟火在将军府上空炸开的瞬间,像一团不祥的血雾,将喜庆的红绸都染上了几分寒意。府门外,公主府的侍卫们见状,突然掏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嘶吼着扑向禁军,原本的对峙瞬间变成了激烈的厮杀。
张衍之将余晚星和孩子们紧紧护在身后,腰间佩剑瞬间出鞘,寒光一闪便挡下了一名扑过来的侍卫。“都给我拿下!一个不留!”他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威压,禁军们士气大振,纷纷抽出武器反击。这些禁军皆是随张衍之征战过边境的精锐,对付十几个公主府的侍卫绰绰有余,不过片刻,那些侍卫便纷纷被制服,哀嚎着倒在地上。
为首的侍卫长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就要往嘴里送。许峰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毒药,反手将他按在地上:“想死?没那么容易!”
张衍之冷眼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侍卫长,语气冰寒:“烟火信号是给谁发的?安宁公主还有什么后手?”
侍卫长梗着脖子,咬牙不语,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许峰见状,抬手就要动手,却被张衍之拦住。“不必与他浪费时间。”张衍之目光扫过周围的街道,“他的同党很快就会来,我们守株待兔便是。”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张衍之神色一凛,对禁军统领下令:“你带一半人手守住府门,任何人不得靠近!许峰,你带另一半人手,随我去侧门拦截,绝不能让他们冲进府中惊扰宾客!”
“是!”两人齐声领命,立刻带人分头行动。
余晚星看着张衍之离去的背影,心中虽担忧,却没有丝毫慌乱。她弯腰扶起吓得脸色发白的许念安,又拍了拍许亮的肩膀,沉声道:“明儿,你带着弟弟妹妹回宴席场地,跟管家爷爷待在一起,不许乱跑。”
“娘,那你呢?”许明担忧地问道。
“我去前厅安抚宾客,你们乖乖听话,就是在帮爹和娘。”余晚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对身旁的侍女吩咐,“看好小公子和小千金们,若有危险,立刻躲进内院的密室。”
安排好孩子们,余晚星转身快步走向宴席场地。此时前厅的宾客们已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少人面露惊慌,议论纷纷。一些胆小的女眷更是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场面十分混乱。
余晚星快步走上高台,拿起桌上的铜铃轻轻一摇。清脆的铃声盖过了嘈杂的议论声,众人纷纷看向她。只见她身着大红嫁衣,站在高台上,身姿挺拔,神色从容:“各位宾客莫慌,府外只是些小毛贼作乱,将军已带人前去处置,很快便能平息。大家都是来为我们道贺的贵客,切勿因这点小事坏了兴致。”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边境旧部中一位老将军率先站起身,大声道:“余夫人说得对!张将军打仗从未输过,这点小场面根本不在话下!我们继续喝酒!”
有老将军带头,其他宾客也渐渐镇定下来。朝中重臣们交换了个眼神,纷纷坐下,端起酒杯谈笑风生,暗中却让随从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商铺的伙计们更是拍着胸脯说:“有张将军在,定能护我们周全,我们还等着吃喜酒呢!”
余晚星见状,心中松了口气。她吩咐侍女们继续上菜,特意让后厨端上“晚星连锁食府”的招牌灵泉菜品。当一盘盘清香扑鼻的灵泉蒸鱼、软糯香甜的桂花糕端上桌时,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不少宾客的注意力被美食吸引,厅内的氛围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而府外,张衍之正与一群蒙面人激烈厮杀。这些人身形彪悍,手持长刀,招式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并非普通山贼。张衍之挥舞着佩剑,每一招都直击要害,几个蒙面人应声倒地。可蒙面人数量众多,杀了一批又冲上来一批,一时间竟难以彻底肃清。
“将军,这些人不对劲!他们的招式像是军中的路数!”许峰一边砍倒一个蒙面人,一边高声喊道。
张衍之心中一动。他仔细观察着蒙面人的招式,果然发现他们的劈砍、格挡动作,与京城禁军的训练招式有几分相似。“是前朝旧部!”张衍之恍然大悟。安宁公主不仅勾结了山贼,还拉拢了一批对朝廷不满的前朝旧部,这些人怀恨在心,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作乱。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突然冲破防线,朝着府门的方向冲去。张衍之心中一惊,那人手中握着一把火把,显然是想放火烧府。他立刻策马追了上去,手中佩剑掷出,精准地刺穿了蒙面人的肩膀。
蒙面人惨叫一声,火把掉落在地。张衍之翻身下马,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扯下他的面罩。那人竟是前朝的一名副将,当年因谋逆被罢官,一直潜逃在外。“原来是你!”张衍之冷笑一声,“安宁公主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为她卖命?”
那副将疼得浑身发抖,却依旧嘴硬:“张衍之,你恃宠而骄,欺压旧部,我今日便是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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