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星敬完一轮酒刚落座,许明就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少年眉眼间带着几分认真,小声问道:“娘,我们也能去给伯伯叔叔们敬酒吗?方才爹说了,我们是将军府的孩子,要懂礼数。”
他这话恰好被身旁的张衍之听到,张衍之放下酒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当然可以。不过你们年纪小,就用果汁代替酒水,心意到了就好。”
余晚星也笑着点头,从侍女手中接过七个小巧的玉杯,亲自斟满清甜的荔枝汁。“明儿是大哥,先带弟弟妹妹们去敬赵老将军他们,说话时看着长辈的眼睛,声音响亮些就好。”她轻声叮嘱着,还帮许月理了理有些歪斜的发簪。
孩子们立刻排起小队伍,许明走在最前,许亮紧随其后,最小的许雨薇被许月牵着,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小玉杯,小脸上满是认真。一行红袍小身影穿过宾客席间,瞬间吸引了满厅目光,喧闹声都淡了几分。
赵老将军一桌正聊得起劲,见孩子们走来,连忙放下酒杯。许明学着大人的模样,双手捧着玉杯,微微躬身:“赵爷爷,各位爷爷,我代表弟弟妹妹们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爹娘的婚礼,也谢谢你们以前帮衬我爹。”他腰间的双龙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与张衍之的玉佩款式相近,看得赵老将军连连点头。
“好小子,真懂事!”赵老将军笑着端起酒杯,特意将杯中酒换成了茶水,与他的玉杯轻轻一碰,“祝你爹娘百年好合,你们几个也快快长大!”
许明仰头将杯中的荔枝汁饮尽,还学着大人的样子亮了亮杯底,引得桌前几位老将军哈哈大笑。许亮紧接着上前,小脸上满是严肃,捧着杯子道:“爷爷们,我以后要跟爹学武艺,像你们一样保家卫国!这杯我敬你们!”
这话逗得老将军们更是开怀,赵老将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气!以后爷爷教你几套枪法!”许亮眼睛一亮,连忙道谢,那认真的模样惹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孩子们依次上前,礼数竟半点不含糊。许月捧着杯子,声音软糯却清晰:“爷爷奶奶,祝你们福寿安康,万事顺遂。”她发髻上的莲花银簪闪着光,举止温婉,像极了小大人。许念安则捧着刻着“平安”二字的金锁,小声道:“祝大家都平平安安的。”简单的话语,却满是真诚。
最小的许雨薇被推到前面时,还稍微有些怯场,她攥着玉杯,看了眼身旁的哥哥姐姐,鼓起勇气道:“叔叔爷爷们,喝好喝的!”稚嫩的童音甜得人心头发暖,几位老将军连忙笑着饮下杯中酒,还让随从给她塞了块奶糖。
孩子们敬完老将军,又在余晚星的指引下走向朝中重臣的席位。许明依旧打头阵,端着杯子道:“各位大人,辛苦你们抽空来道贺,我爹娘往后还请你们多关照。”
礼部尚书看着眼前整齐的孩子们,笑着对身旁的同僚道:“张将军和余夫人教得真好,这般年纪就如此懂礼,实属难得。”他端起茶杯与许明一碰,“回去替我们祝你爹娘新婚快乐。”
户部侍郎想起方才家仆闯的祸,心中仍有忐忑,见许亮捧着杯子走到他面前,连忙露出笑容。“侍郎叔叔,我爹说,犯错了改了就好,你别不开心。”许亮虽年纪小,却记得方才的小风波,一句话说得户部侍郎心头一暖,连忙举杯道谢,心中的芥蒂瞬间消散。
走到商铺伙计们的桌前时,气氛更是热烈。王大叔看着孩子们,想起当年余晚星带着他们艰难创业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红。“王大叔,谢谢你们帮娘照看铺子。”许明捧着杯子,“以后我们家的铺子,还要麻烦你们多费心。”
“哎!一定!一定!”王大叔激动地应着,和伙计们一同举杯,“祝小公子小千金们健康长大!”伙计们纷纷附和,还拿出提前准备的小玩具,分给孩子们。
最精彩的当属敬贵族夫人们的环节。夫人们本就喜欢乖巧的孩子,见七个孩子穿着统一的红袍,一个个礼数周全,都忍不住拿出随身带的小首饰、小零食。一位伯爵夫人拉着许月的手,笑着问:“你这簪子真好看,是谁给你选的呀?”
“是爹给我挑的。”许月小声回答。伯爵夫人笑着对身旁的夫人们道:“张将军真是细心,对孩子们这般上心,余夫人好福气。”
孩子们轮番敬酒,没有一个怯场,也没有一个出错。他们捧着小杯子,或认真说着吉祥话,或甜甜地撒娇,偶尔忘词了就相视一笑,可爱的模样让满厅宾客都忍俊不禁。每当一个孩子敬完酒,席间就会响起一阵喝彩声,掌声此起彼伏,将宴席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张衍之和余晚星坐在主位上,看着孩子们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余晚星悄悄对张衍之道:“你看他们,多棒。”张衍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是你教得好。”
就在孩子们敬到最后一桌,准备回到主位时,许雨薇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个站在角落的仆役道:“姐姐,你看那人,他的鞋子和之前送纸钱的坏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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