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视察国子监的风波有惊无险,许明以舍己为人的举动赢得满堂赞誉,将军府的声望更盛。可演武场上,二崽许亮却正遭遇着一场不小的挫折——自赵教头遇袭重伤后,张衍之虽亲自接手教导,可许亮急于求成,总想着尽快练就高超剑术,替赵教头报仇,却在一次高强度对练中出了岔子。
那日午后,阳光炽烈,演武场上的青石地被晒得发烫。许亮缠着张衍之进行实战对练,他手持木剑,招式凌厉,却失了章法,满脑子都是“快、准、狠”,全然忘了张衍之反复强调的“稳、准、巧”。
“亮儿,沉住气!招式不在于快,而在于稳!”张衍之手持木剑,从容应对着许亮的猛攻,一边格挡一边提醒,“你这般急于求成,只会露出破绽!”
可许亮早已红了眼,他想起赵教头重伤卧床的模样,想起那些黑衣人对家人的屡次加害,心中的怒火与急躁交织在一起,手中的木剑挥得更快,力道也更猛:“爹,我要快点变强!我要保护家人,我要为赵教头报仇!”
话音未落,许亮一记横劈,张衍之侧身避开,木剑落空的瞬间,许亮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撑地,可手腕却被地上的碎石硌了一下,同时腰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手中的木剑也飞了出去。
“亮儿!”张衍之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扶住他。
许亮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他想要站起来,可腰间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手腕也红肿起来,轻轻一动便钻心刺骨。
“别动,让爹看看。”张衍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查看了一下他的手腕和腰间,眉头紧锁,“手腕扭伤了,腰间也受了些磕碰,怕是要休养一阵子了。”
余晚星闻讯赶来,看到许亮痛苦的模样,心疼得眼圈发红:“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快,扶他回房,我去拿伤药。”
回到房间,余晚星用空间灵泉调和了疗伤药膏,小心翼翼地为许亮涂抹。灵泉的清凉瞬间缓解了些许疼痛,可许亮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想到接下来不能练剑,眼中满是失落与沮丧。
“娘,我的手会不会好不了了?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练剑了?”许亮声音哽咽,带着一丝绝望。
“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余晚星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只是轻微扭伤和磕碰,好好休养几日就好了。灵泉药膏很管用,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如初,继续练剑了。”
可许亮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挫败:“我太没用了!练了这么久,不仅没能变强,还伤了自己,连赵教头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家人了。”
接下来的几日,许亮躺在床上养伤,看着窗外兄弟们或习武或读书的身影,心中的失落感愈发强烈。他变得沉默寡言,食欲不振,往日里眼中的光芒也消失殆尽,甚至生出了放弃练剑的念头。
张衍之看出了他的心思,心中既心疼又无奈。这日午后,他来到许亮的房间,坐在床边,递给了他一把小巧的木剑——这是许亮刚开始学剑时,张衍之亲手为他做的,剑身虽有些磨损,却依旧完好。
“还记得这把木剑吗?”张衍之轻声问道。
许亮看着手中的木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点了点头:“记得,这是我刚开始学剑时,爹给我做的。”
“那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吗?”张衍之笑着问道,“你说,你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保护爹、娘和弟弟妹妹,还要跟着我征战沙场,保卫家国。”
许亮低下头,声音低沉:“可我现在连剑都拿不稳,还谈什么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我就是个废物。”
“谁告诉你,学剑就不会受伤?谁告诉你,强者就不会遇到挫折?”张衍之的语气严肃起来,“爹当年学剑,比你伤得重多了。有一次,我为了练习一个高难度招式,不慎摔下悬崖,断了两根肋骨,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当时我也想过放弃,觉得自己不是学武的料。可后来,我想明白了,没有谁能一帆风顺,真正的强者,不是从不失败,而是在失败后能重新站起来,坚持不懈地努力。”
许亮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可是爹,我真的能做到吗?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你当然能做到。”张衍之看着他,眼神坚定,“你有学武的天赋,更有不服输的韧劲,这是很多人都没有的。这次受伤,对你来说,不是坏事,而是一次教训。它让你明白,学武不能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只有打好基础,才能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赵教头受伤,我们都很心疼,也都想为他报仇。可报仇不是靠一时的冲动,而是靠实力。如果你现在放弃练剑,不仅报不了仇,还会让赵教头失望,让那些黑衣人得逞。你愿意这样吗?”
许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不愿意!我不想让赵教头失望,也不想让那些黑衣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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