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大人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原来圣女大人已经帮他想了那么多。他自然记得前几天他的加冕仪式的那晚,可是他那晚很君子,况且灵儿还把她的外裳披给了这个拓跋云歌,他也就最开始…糟了…最开始他踹了那个拓跋雄一脚,然后顺势就抱……,想到这里,他突然沉默下来。
乌兰王上揣着明白装糊涂。圣女忽然冷笑,指甲在转经筒上刮出刺耳声响,您今日过来,不就是拿此事当要挟!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狂风,将窗纱吹得剧烈飞舞。就像拓跋云歌的心,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她感觉到了激烈的侮辱,她有那么不值钱吗?她拓跋云歌也是有风骨的。
就在拓跋云歌想要站起来告辞的时候,石头开口说话了,他说:“我可以纳拓跋云歌为妃!”
此话一出,圣宫大殿内鎏金兽炉吞吐着青烟,将石头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圣女大人手中的白玉盏“当啷”坠地,碎玉般的瓷片溅到月白色锦靴边,惊得她踉跄后退半步,广袖拂过案几,将一卷《青囊经》扫落在地。殿中骤然凝滞的空气里,拓跋凛枭捏着拳头的指节泛白,暗纹蟒袍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桌子被拍得发出闷响,震得茶盏里的茶水泛起涟漪。
“乌兰部的少主,当个妃子,圣后的位置圣王打算让谁来做?拓跋云歌差在哪了?”怒吼声惊飞了檐角宿鸦,拓跋凛枭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茶水都溢出来了,在桌子上绘出一幅图画。
云歌攥紧绣着荷花的裙裾,指腹触到衣服上尚未拆净的线头。脸红的滴血,脑袋都要垂到了胸前。“我受够了!”拓跋云歌猛的抬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了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一个不察就摔倒在地,她踉跄着爬起来,去打开大殿的门,殿门被撞开的瞬间,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畅快,发间银饰在风雪中叮当作响,拓跋云歌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只听“哎呀——嘶——”地一声响起来。
大殿里,拓跋凛枭和圣王同时出来,雕花鎏金的朱漆殿门敞开着,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拨弄出细碎声响。拓跋凛枭玄色锦袍上的暗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坠轻撞出清越鸣响,他负手而立,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殿前白玉阶。而身为圣王的石头却全然不顾仪态,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云锦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白灵攥着绣帕的指尖微微发白,见石头额角沁着薄汗,发梢还沾着一点碎发,心中泛起酸涩的暖意,看着石头喘着粗气,白灵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给,后厨新烤的桂花糕,还热乎着呢。他伸手替白灵拂去肩头的落花,然后把白灵慢慢的扶了起来,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回。
“靠!那小妮子吃什么长大的?撞的我胸口止疼,屁股巧不巧的还坐在了鹅卵石上,尾巴骨都疼~”白灵在意识里对着崽崽吐槽道。
而石头以为白灵哪里摔疼了,作势就要叫人喊医官,白灵看见连忙说自己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石头看着白灵不似说谎,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但还是一错不错的看着白灵。
殿外春光正好,却暖不化拓跋云歌的眼眶。她半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烟紫色的腰带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拓跋凛枭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绣着金线云纹的袍袖轻扬:还不起来?当真是要丢尽乌兰部的脸面?话音未落,一声轻笑突然传来——石头正用白灵递给他的帕子仔细擦去嘴角的糕点碎屑,白灵伸手去拿用完的帕子,没想到石头把帕子给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中。
拓跋云歌喉间泛起铁锈味,攥着衣角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望着白灵低垂的眉眼,望着石头眼里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忽觉胸口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曾几何时,她也想过以后和石头在一起的生活,就算不会热情奔放似玫瑰,也会相敬如宾,平淡如温水般暖着彼此的心吧。风卷着落花扑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心在灼痛。
况且,拓跋云歌心里泛起深深的恶心,心里想着:阿玉穹竟是这般的人吗?他们在部落的时候,可是以兄妹相称啊!这…这阿玉穹难道也如她那猪狗不如的兄长一般吗?
“姐姐,姐姐!你快看拓跋云歌,要是眼神能刀人,估计你那石头哥哥早被她给杀死几千次咯!”白灵的意识里传来崽崽欢快的声音。
白灵顺着崽崽说的望去,对着意识里的小绿团子说道:“难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惊天大瓜?”白灵看着拓跋云歌那副真如崽崽说的要杀了石头的样子,心里只觉得疑惑满满。
圣女此时款款而来,她看着拓跋凛枭说道:“既然乌兰部的王上来到了圣宫,那就是圣宫的客人,我让侍女已经给二位收拾了两间偏殿,现在已经午时,不若一起去膳厅先用膳,用过膳之后再去偏殿稍作歇息,有什么事等二位休息好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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