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痛嚎一声,转身就是一掌,将老猎人拍飞出三四米远。
阿爸!郭春海肝胆俱裂,顾不上危险冲了过去。
豹子正要补上一爪,突然浑身一颤——二愣子的扎枪从背后刺入,枪尖从胸口透出!
那畜生暴怒地转身,竟然带着扎枪扑向二愣子!
郭春海的子弹精准命中豹子的右眼,从颅骨贯穿而出。
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僵了一瞬,重重砸在雪地上,溅起大片雪花。
另一边,小豹子也被众人合力击毙。格帕欠的绳索套住了它的后腿,托罗布则一枪打穿了它的心脏。
寂静重新降临山林。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猎人们的喘息声在回荡。郭春海踉跄着跑到阿坦布身边,老猎人胸前血肉模糊,但还有气息。
没...没事...阿坦布艰难地摆摆手,老了...骨头脆...
二愣子和格帕欠小心地把老猎人抬上担架。郭春海则检查了两只豹子的尸体——大的是公豹,体长近两米,金黄的毛皮上布满黑玫瑰斑纹,即使在死后也美得惊心动魄;小的是母豹,体型稍小但更加精瘦,右后腿有个陈年伤疤,可能是导致它无法独自狩猎的原因。
皮子完整,托罗布熟练地检查着,能卖个好价钱。
郭春海点点头,亲自操刀剥皮。远东豹皮是顶级猎人的象征,在黑市上能换一辆摩托车。但他想的不是钱,而是如何用这两张皮子给乌娜吉做件嫁衣——鄂伦春新娘穿豹皮嫁衣,是最高荣誉。
返程的路上,队伍走得很慢,生怕颠簸到阿坦布。老猎人虽然伤得不轻,但精神很好,不时指点年轻人如何扛豹子才能不伤皮毛。
阿爸,郭春海忍不住问,那法子...真的管用?
阿坦布神秘地笑了笑:豹子最怕三种东西:火、山花椒,还有...他指了指郭春海腰间已经空了的皮囊,女人的秽物。祖辈传下来的经验,错不了。
郭春海若有所思。上辈子他当护林员时学过,猫科动物确实对某些气味异常敏感,尤其是经血中的信息素,会让它们联想到受伤和虚弱。鄂伦春人千百年的狩猎经验,果然有其科学道理。
太阳西斜时,队伍回到了老金沟。村口早已聚集了闻讯赶来的人群,乌娜吉冲在最前面,看到担架上的阿坦布时差点哭出来。
没事,丫头,老猎人强撑着坐起来,骨头硬着呢!
当两只远东豹的尸体被抬进村子时,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这种级别的猎物,即使是最老练的猎人也难得一见。妇女们围着豹皮啧啧称奇,孩子们则又怕又好奇地摸着豹子的胡须。
郭大哥!松果兴冲冲地跑来,老赵醒了!他说要亲自谢谢你!
郭春海来到老赵的仙人柱。伤员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但眼神清亮。见到郭春海,他挣扎着要起身,被郭春海按住了。
恩人...老赵声音嘶哑,那畜生...死了?
死了,郭春海点点头,两只都死了。
老赵长舒一口气,突然抓住郭春海的手:豹子窝...我知道在哪...里面有三只幼崽...
郭春海心头一震。远东豹是濒危物种,上辈子他在林业局工作时,整个东北地区都不足五十只。如果真有三只幼崽...
在鬼见愁的岩洞里,老赵继续说,我追狍子时无意发现的...
离开仙人柱,郭春海心事重重。乌娜吉敏锐地察觉到了:怎么了?
老赵说...郭春海压低声音,豹子窝里有幼崽。
姑娘眼睛一亮:那得赶紧去抓!养大了能卖——
郭春海摇摇头,我在想...也许该放它们一条生路。
乌娜吉惊讶地看着他。在鄂伦春人的观念里,猎物就是猎物,没有大小之分。但看着郭春海坚定的眼神,她慢慢明白了什么。
你说了算,姑娘轻轻握住他的手,反正豹皮已经够我做嫁衣了。
郭春海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二愣子的大嗓门突然从身后传来:海哥!阿坦布叫你!
两人相视一笑,向最大的仙人柱走去。
夕阳将老金沟染成金色,炊烟袅袅升起,远处的兴安岭像头蛰伏的巨兽。
明天还有更多挑战,但此刻,郭春海只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家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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