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那只独耳野猪,缓缓说道:“这个……波尔卡的……孙子……还记得……”
野猪似乎听懂了对话,突然暴躁地用蹄子刨地,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伊万赶紧用哨子吹出一段旋律,野猪才渐渐平静下来。
它教出来的...二愣子小声嘀咕,跟那熊一样听话。
郭春海蹲下身,平视着野猪的眼睛:我们不知道这些。但现在参园毁了,总得有个说法。
老人沉思片刻,从屋里拿出个破旧的皮口袋:给你...补偿...袋子里是几块风干的熊胆和一支老山参,还有...带你们...去个地方...
三人跟着伊万往伐木场深处走。野猪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发出威胁的哼唧声。穿过一片白桦林,前方出现几栋半塌的木屋,正是当年苏联专家的驻地。
这里...老人指着一间特别破败的木屋,波尔卡...死的地方...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角处堆积着一些生锈的铁笼和破旧的训练器材,这些物品显然已经被闲置很久了。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墙上那一道道深深的抓痕,它们纵横交错,有些甚至深达寸许,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在临死前拼命挣扎所留下的痕迹。
伊万跪在地上,他的动作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生怕会惊动什么似的。他轻轻地掀开一块松动的地板,露出了下面一个小小的铁盒。铁盒看起来有些陈旧,表面已经布满了铁锈。伊万缓缓打开铁盒,里面躺着一截断裂的獠牙和一张发黄的字条。
白桦紧张地接过字条,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当他看清字条上的字时,脸色变得苍白:“不得已而为之——白三水”。这是他父亲的字迹,白桦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老人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铜哨子,这个哨子和之前白桦得到的那个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他将铜哨子递给白桦,声音低沉地说道:“给你……控制……波尔卡后代……”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突然冲进房间,它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獠牙闪烁着寒光,径直朝白桦冲去!
白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住了,完全无法做出反应。眼看着野猪的獠牙就要顶到他身上,郭春海眼疾手快,他猛地一把推开白桦,自己却来不及躲闪,被野猪的獠牙狠狠地划破了手臂。
鲜血瞬间染红了郭春海的衣袖,他闷哼一声,但并没有退缩。伊万见状,立刻吹响了手中的铜哨子。哨声尖锐而急促,仿佛是一种神秘的指令。
令人惊讶的是,那只原本凶猛异常的野猪在听到哨声后,竟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停下了攻击。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对这哨声有着某种本能的恐惧。
“它闻到了……”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白桦腰间悬挂的猎刀。那把猎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过的血腥往事。
白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顺着老人的手指看去,心中猛地一沉。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父亲遗物——那把猎刀,竟然就是当年杀死波尔卡的凶器!这个发现让她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回屯的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郭春海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疑问。那把猎刀怎么会在白桦这里?她和波尔卡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二愣子突然打破了沉默,他挠了挠头,问道:“那咱还打不打野猪了?”
郭春海看着手中的铜哨,沉思片刻后说道:“打是要打,但不能伤它性命。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乌娜吉抱着孩子等在屯口,远远地就望见了郭春海他们。她见郭春海受伤,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咋弄的?”
“野猪拱的。”郭春海勉强笑了笑,试图让乌娜吉放心,“不碍事。”
当晚,郭春海在油灯下仔细研究着那对铜哨。乌娜吉给孩子喂完奶,也凑过来看,好奇地问:“这就是控制野兽的哨子?”
郭春海试着吹了几下,不同音调代表不同指令。伊万说,高音是停止,低音是前进,连续音是召回。
乌娜吉若有所思:那野猪为啥专拱七品叶的分株?
郭春海一愣,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翻开白桦父亲的笔记本。在关于野猪的一页,赫然写着:训练有素的野猪能识别特定气味,可用于搜寻药材...
我明白了!郭春海猛地站起来,它不是毁参,是在找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三人带着铜哨重返七里沟。伊万和野猪已经等在伐木场空地上。见白桦来了,野猪立刻躁动起来,但在哨声的控制下没有攻击。
我们需要它帮忙。郭春海对伊万说,找找参园里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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