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艾丽丝的质问。
盖文挠挠头，有些不解。
“你看不出来？”
顿了顿，不待艾丽丝开口，盖文再次说道：
“我只是个路过普通凡人啊，你看不出来吗？”
他咧了咧嘴，笑容中略有些嘲讽。
“这点眼力都没有吗？伪神？”
嗯……虽然是嘲讽的话。
但‘伪神’两个字盖文却并不觉得自己用错了
汹涌的亡灵大军很厉害。
确实稍微阻止了他靠近的脚步。
但是。
尽管亡灵大军汹涌如潮。
他依旧看清楚了艾丽丝的登上长阶的过程。
一开始盖文还想阻止来着。
但看着看着。
他就没打算阻止了。
主要是这上台阶的方式属实太奇怪了。
走一步给自己一刀的，看着就血腥。
你特么的是封神秘仪还是苍蜣登阶啊？
莫非你特么信仰的不是妄主，是特么巴虺啊？！
深感怪异之下。
盖文就在亡灵大军里溜达着玩了。
甚至还招呼希莉丝和米其琳出来干两场。
一边溜达他一边观察艾丽丝登阶。
直到艾丽丝站在无色神座前。
他的神情才逐渐认真起来。
因为仪式过于诡谲，盖文并不觉得这会是什么成神秘仪。
但当艾丽丝站到神座前时，他的心真的紧了一下。
因为他清楚感觉到。
艾丽丝的气息开始激荡不定。
那是实力飙升的前兆。
艾丽丝整个人的‘存在’，都因为这气息激荡变得不稳定。
这在盖文眼中的表现就是……
他看到了艾丽丝身上的二进制字符。
那些淡红色的字符正在快速流转，极其不稳定。
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程序运转就会崩溃。
也就在这种不稳定中，艾丽丝实力开始飙升。
在外人看来。
艾丽丝身上出现神冠华服，散发神威。
而在盖文看来。
她身上的二进制字符碎裂。
然后迅速被同样的黑色二进制字符替代。
神冠华服更是一团团漆黑深邃的二进制字符。
就让盖文莫名有一种感觉。
原本就处于高危边缘的程序软件，又被狠狠注入了超级病毒……
高危软件。
内置病毒。
二进制世界。
属于是BUFF叠满了。
那获得一些了不得的破坏力貌似没什么问题。
某种意义上，说封神了也没毛病。
思绪翻涌，盖文却是彻底放松下来了。
真正的神明。
那都是已经升维的存在。
可以说不和他们在一个维度了。
而二进制世界的升维。
完事儿后。
怎么着也不能浑身二进制字符吧？
这是盖文称呼艾丽丝为伪神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就是。
盖文现在没跑没跳没做菜的。
除非他突然一下变强了。
不然，他应该很难看到二级进制字符。
可现实是
……他看到了艾丽丝身上的二进制字符。
即便现在不如刚才那样，能看个清清楚楚，但也若隐若现。
那一瞬间，盖文心中就升起一个怪异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
程序崩溃报错。
弹出代码窗口。
然后大聪明程序员点了个‘×’把窗口关了。
你能看到代码。
但你处理不了。
那就是没报错。
既然如此，那程序就没问题。
即便她已经不稳定了，但她也没出错。
她是成神了，不是要崩溃了！
就……这么一个玩意儿站他面前，他不喊伪神喊什么？
面对盖文的嘲讽。
艾丽丝面色沉静，古井不波。
仿佛盖文嘲讽的不是她似的。
只是从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和皱起一瞬的眉眼来看。
她的心情大概并不像她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
深吸一口气，艾丽丝看着盖文，冷笑一声。
“无知的凡人，竟然有胆子辱没神明，倒是让我有些佩服你。”
她狰狞一笑，接着说道：
“出于神明的慈悲，我会赐予你不朽的位格，成为我的死神骑士吧，人类~~”
言语间，艾丽丝不断挥舞黑色长镰。
一时间，呼呼的破空声响起。
有血色光芒弯如新月，不断向盖文激射而去。
血色新月划破空气。
所过之处留下细小的黑色裂痕。
盖文瞥了眼那些裂痕。
分明看到。
有黑色二进制字符在侵蚀裂痕边缘。
或者说，在侵蚀原本稳定，如今逸散的二进制字符。
虽然侵蚀很快停止。
黑色的裂缝也迅速复原。
但那般场景绝不是毫无源头的幻想。
是真实发生过的。
“特么的，什么病毒入侵。”
盖文不禁小声嘀咕一句。
他已经能想象到，牢生那几个神明跟程序员似的，正拿着键盘或者其他什么，正在疯狂敲代码，修补空气中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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