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冷焰沙哑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在寂静的山坳里异常清晰。她背靠冰冷的岩石,左手紧紧抱着那个暗沉的黑漆木盒,右手看似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却微不可查地触碰着腰间仅剩的几枚暗器——那是从死去太监身上搜刮来的淬毒铁蒺藜。「可以。」
她这两个字一出,对峙的双方人马都明显愣了一下。
岩壁上的青衫文士摇动的折扇微微一顿,俯瞰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审视。
下方的太监头目则是三角眼一眯,尖声道:「贱人!又想耍什么花招?!识相的就把东西乖乖交出来,咱家或可赏你一个全尸!」
「全尸?」冷焰嗤笑一声,苍白的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愈发明显,「公公觉得,我如今还在乎这个?」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双方,「你们两方,都自称代表‘正主’,都想要这盒子里的东西。可我怎知,你们谁真谁假?或者说,谁更有资格拿到它?」
青衫文士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明白了冷焰的意图,但他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太监头目却不耐烦地厉喝:「放肆!慈宁宫懿旨,便是天意!何须向你证明!」
「天意?」冷焰轻笑,带着浓浓的不屑,「若天意真在慈宁宫,静缘师太又何必藏匿此物,至死不敢示人?若天意真在慈宁宫,你们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甚至不惜动用死士,在这荒山野岭追杀我一个‘已死’之人?」
她的话如同尖锐的钉子,刺得太监头目脸色铁青,却又一时语塞。
「不如这样,」冷焰话锋一转,提出了那个看似荒诞的提议,「你们双方,谁先告诉我这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或者说,谁能说出打开这把锁的钥匙在哪里,我就把盒子交给谁。如何?」
她这是在赌!赌这两方人马对盒内之物的了解程度并不完全相同!赌他们之间的信息差!也赌她自己那个刚刚冒出的、关于钥匙的疯狂猜想!
「胡说八道!」太监头目首先怒斥,「咱家怎知里面是什么!钥匙自然在静缘那老尼姑手里!」
「哦?是吗?」冷焰目光转向岩壁上的青衫文士,「那么,这位‘先生’呢?你费尽心机,安插棋子,引我至此,总该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吧?或者说,你的主人,告诉你钥匙在何处了吗?」
青衫文士沉默了片刻,手中折扇“啪”地合拢。他看着冷焰,眼神深邃,缓缓开口:「姑娘好算计。是想看我等鹬蚌相争,你好坐收渔利?亦或是……想借此确认盒中之物的价值?」
「随便你怎么想。」冷焰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我只知道,若无人能答,那我只好带着这个秘密,以及可能存在的、你们主子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起玉石俱焚了。」说着,她作势又要将木盒砸向岩石。
「且慢!」青衫文士和太监头目几乎再次同时出声。
「先生!」倒在地上的「晚衣」忍着剧痛喊道,「不能信她!她在拖延时间!」
「闭嘴!贱人!」太监头目恶狠狠地瞪了「晚衣」一眼,随即阴晴不定地看向冷焰,又瞄了瞄岩壁上的青衫文士。他接到的死命令是夺取证物,若真让冷焰毁了,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可这突然冒出来的第三方,底细不明,实力似乎也不弱……
青衫文士显然也更倾向于先拿到完整的盒子。他沉吟一瞬,开口道:「姑娘不必行此极端。关于钥匙……在下虽不知具体所在,但或许,钥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入冷焰的脑海!与她那个疯狂的猜想瞬间重合!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不动声色:「什么意思?说清楚!」
青衫文士却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或许,姑娘身上,自有答案。」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让冷焰心中的把握又增加了一分!他可能也不知道具体,但他背后的势力,一定知道某些关于钥匙形态的线索!而这条线索,指向了她自己!
「装神弄鬼!」太监头目显然不耐烦了,他感觉节奏正被冷焰和那文士牵着走,厉声下令,「都给咱家上!先拿下那个贱人!死活不论!把盒子抢过来!」
他手下的灰衣太监和仆役壮汉们早已蓄势待发,闻令立刻刀剑并举,弩箭瞄准,如同群狼,朝着冷焰扑来!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岩壁上的青衫文士也对身旁的魁梧汉子微微颔首。
那魁梧汉子一言不发,身形一动,竟如同苍鹰搏兔,直接从数丈高的岩壁上跃下!落地时双膝微屈,稳稳站住,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显示出一身强悍的外家功夫。他“锵啷”一声抽出腰间那柄造型奇特的弯刀,刀光雪亮,目标明确——也是冷焰手中的木盒!
三方混战,一触即发!
冷焰瞳孔骤缩!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前半部分——两方果然不会轻易合作,但也赌错了后半部分——他们选择先解决她这个持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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