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张之谦面前,蹲下身,冰冷的目光透过面具,注视着他。
「张署正,」「青鸾」的声音因受伤而低沉,却更添了几分恐怖的压迫感,「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落入监察院手中,意味着什么。」
张之谦浑身一颤,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竟是吓得失禁了。他涕泪交加,磕头如捣蒜:「‘青鸾’大人!饶命!饶命啊!下官……下官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逼的!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青鸾」冷笑,指尖寒光一闪,一枚细如牛毛的金针已刺入张之谦颈侧某处穴位。
「啊——!」张之谦发出一声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油锅的虾米,剧烈地抽搐起来,五官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那金针带来的痛楚,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比世间任何酷刑都要难以忍受。
「这只是一点开胃小菜。」「青鸾」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告诉我,‘彼岸黄泉’的解药,在哪里?或者,配方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张之谦在剧痛中嘶嚎,「毒药……毒药是‘观星阁主’提供的……解药……解药只有他有……我只是……只是奉命在定北侯的药里做了手脚……在陛下……陛下的饮食中……找到机会下毒……」
观星阁主!
果然有这么一个幕后主使!
「观星阁主是谁?他在哪里?」「青鸾」逼问,指尖又一根金针作势欲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张之谦恐惧地看着那枚金针,声音带着哭腔,「都是单线联系……每次都是他派人来找我……或者通过特殊渠道传递指令和物品……我……我连他真面目都没见过……只知道他势力极大……宫内外都有他的人……」
「令牌呢?观星阁的令牌,除了萧绝那块,其他的在哪里?」
「令牌……令牌是进出某些秘密据点和调动部分‘暗桩’的信物……具体有哪些据点……我也不全清楚……我只知道……城东的‘听雨轩’……可能是一处……」
张之谦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下,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但他所知确实有限,核心的机密,如观星阁主的真实身份、解药的具体所在,他一无所知。
「青鸾」的心沉了下去。张之谦这里,果然拿不到解药。唯一的希望,似乎又回到了萧绝身上,或者……那个神秘的观星阁主。
她想起萧绝在镜宫中的话——「若朕死了,这个秘密,自然会有人公诸于天下!」
那个「有人」,是否就是观星阁主?他是否也知晓陛下的身世秘密?
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青鸾」淹没。敌人隐藏在暗处,势力盘根错节,手握致命毒药和颠覆性秘密,而陛下危在旦夕……
必须双管齐下!
她猛地站起身,对身旁暗探下令:「立刻派人,秘密控制城东‘听雨轩’,搜查一切可疑物品和人员!但不要打草惊蛇,以监视为主!」
「是!」
「另外,」「青鸾」看了一眼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张之谦,「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他的供词,详细记录,密封存档。」
处理完张之谦,「青鸾」不敢有片刻休息,强忍着伤势和药力过后更加强烈的虚弱感,再次起身。
她必须立刻返回皇宫!一方面,要看看王副署正是否找到了延缓毒性之法;另一方面,陛下身世的秘密,像一把悬顶之剑,她必须立刻着手调查,并做出应对!
……
太极殿内殿。
气氛依旧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炭盆烧得再旺,也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阴影。
王副署正是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此刻他眉头紧锁,指腹搭在冷焰冰冷的手腕上,久久不语。福顺和宫娥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良久,王副署正才缓缓收回手,沉重地叹了口气。
「王大人,陛下她……」福顺急切地问道,声音带着颤抖。
「陛下所中之毒,老夫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王副署正语气凝重无比,「毒性之烈,之诡异,实属罕见。它并非单一剧毒,而是由多种性质迥异、甚至相克的奇毒混合而成,彼此纠缠,生生不息,不断侵蚀陛下心脉与五脏……若非陛下内力精深,意志坚韧,加之似乎之前服用过某种极霸道的激发潜能的药物,恐怕……早已龙驭宾天。」
「那……那可有解法?」福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副署正摇了摇头,花白的眉毛拧在一起:「难,难如登天。除非能找到下毒之人,拿到独门解药,或者知晓其具体配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以常规医术,根本无法对症下药,强行用药,反而可能加速毒性发作。」
他取出一套银针,手法娴熟地在冷焰几处大穴上施针,试图进一步稳定情况。银针落下,冷焰灰败的脸色似乎略微好转了一丝,但依旧气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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