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团长,依兰县的地下党传来急报!”通信兵举着一份密信,从外面跑进指挥部,靴底的雪水在地上踩出一串湿痕,“村山市带着残部连夜逃回依兰了,据说一路跑丢了三匹马,连他那把‘千叶秘刀’的断刃都扔在了半道上!”
曹兴国正和严少杰研究依兰县的布防图,闻言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接过密信,快速扫了一遍,递给严少杰:“这村山市倒是跑得快,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严少杰看完密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千叶流的‘刀圣’?我看是‘逃圣’还差不多。不过他逃回依兰,倒是给了咱们一个机会。”
“机会?”曹兴国挑眉,“严团长想到了什么?”
“依兰是日军在松花江下游的重镇,驻军不少,但日军内部派系林立,村山市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肯定会被同僚笑话。”严少杰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依兰县城,“要是再加点料,让他在依兰待不下去,说不定会狗急跳墙,露出破绽。”
曹兴国眼睛一亮:“加什么料?”
“报纸。”曹兴国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依兰县的方向,“让地下党的同志在依兰的日伪报纸上‘帮’村山市宣传宣传,就说他带着千叶刀队连输三阵,日本刀被咱们的黑风刀劈成了柴火,再问问他——这刀是不是娘们儿打的?保管他能气炸肺!”
严少杰拍着桌子大笑:“好主意!我让军统在依兰的联络点也帮帮忙,把消息捅给那些早就看村山市不顺眼的日军军官,保证他有好受的!”
依兰县城的日军司令部里,村山市正跪在地上,对着驻军司令渡边大佐不停地磕头。他的左臂缠着绷带,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身上的和服沾满了泥土,哪里还有半点“刀圣”的样子。
“渡边阁下,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村山市的声音带着哭腔,“只要再给我一个小队,我一定能夺回通河,把王黑风的人头给您带回来!”
渡边大佐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皮都没抬:“机会?你已经浪费了三次机会!第一次挑战被人骂得缩头乌龟,第二次带队偷袭反被埋伏,第三次连祖传的秘刀都让人劈断了——你让我怎么再给你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参谋拿着一份报纸走进来,脸上憋着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大佐阁下,今天的《满洲日报》,您看看这个……”
报纸的角落里,有一篇署名“战地观察员”的短文,标题是《千叶刀队屡败屡战,皆因刀钝?》,里面把村山市三次战败的经过写得清清楚楚,最后还加了一句:“闻黑风刀劈断日军秘刀如斩草,不禁疑之:莫非此刀乃妇人所锻,不堪一击?”
村山市一把抢过报纸,看完后气得浑身发抖,“哇”地吐出一口血,指着报纸嘶吼:“八嘎!这是污蔑!是诽谤!我要杀了这个写文章的人!”
渡边大佐接过报纸,看完后也皱起了眉头,但更多的是觉得丢人。他把报纸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够了!现在整个依兰的皇军都在笑话你!你还有脸提报仇?从今天起,你的千叶刀队被解散,你去看守军火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半步!”
“不!渡边阁下!”村山市还想争辩,却被两个卫兵拖了出去。
司令部外的院子里,几个日军军官正围着看报纸,看到村山市被拖出来,都故意大声笑起来。
“哟,这不是‘刀圣’吗?怎么去看守军火库了?”
“听说你的刀被土八路劈断了?是不是找娘们儿打的刀啊?”
“哈哈哈……”
嘲讽声像针一样扎进村山市的耳朵里,他死死咬着牙,牙龈都咬出了血。被拖到军火库时,他看着周围持枪的卫兵,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恨意——这一切,都是王黑风害的!都是通河的那些土八路害的!
通河县城的指挥部里,曹兴国收到了地下党传来的消息,说村山市被撤职,还被同僚嘲笑,气得差点疯了。
“看来这报纸的效果不错。”曹兴国笑着把消息递给严少杰,“村山市现在肯定恨咱们入骨,说不定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严少杰点头:“我让军统的人盯着他,只要他敢离开依兰,咱们就半路截杀。”
王黑风扛着黑风刀走进来,听到这话,咧开嘴笑:“截杀?太便宜他了!最好让他带着人来通河,我再用黑风刀劈断他一把刀,让他彻底成个笑话!”
曹兴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他会来的。像他这种被捧惯了的人,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咱们只要做好准备,等着他来送死就行了。”
依兰县的军火库建在城郊的山坳里,四周都是高墙,守卫森严。村山市被关在这里,每天除了清点弹药,就是坐在角落里磨他那把断了的秘刀,眼神一天比一天阴沉。
一个曾经跟着他的千叶刀队队员偷偷来看他,带来了一瓶清酒:“少佐,您别灰心,兄弟们都等着您东山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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