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军的阵脚已经被打乱,正面有严少杰的部队阻击,侧面有黑风刀队冲杀,城头上还有机枪压制,很快就溃不成军。
混乱中,疯癫的安倍纪夫不知何时捡起了一把掉落的日军军刀,嘴里喊着“千叶流必胜”,朝着最近的一个日军冲去,军刀胡乱挥舞,竟砍倒了两个自己人。
“这老东西!”渡边大佐气得眼睛发红,举枪就要打死他,却被一颗流弹打中了胳膊,惨叫一声摔下马。
“大佐阁下!”日军士兵们慌忙去救,阵型更加混乱。
严少杰抓住机会,大喊:“冲啊!”
一营士兵们像潮水般涌上去,与日军展开肉搏。王黑风的黑风刀更是所向披靡,一刀一个,杀得日军哭爹喊娘。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日军大队被击溃,死伤过半,渡边大佐带着残兵狼狈逃回依兰。
战场上,疯癫的安倍纪夫还在挥舞着军刀乱砍,嘴里喊着“师父饶命”。王黑风走过去,一脚将他手里的军刀踢飞。
老宗师突然扑上来,抱着王黑风的腿哭喊:“弟子知错了……求师父教我黑风刀……”
王黑风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士兵道:“把他绑起来,带回县城,交给地下党处理吧。”
通河县城的临时牢房里,安倍纪夫蜷缩在角落,时而哭时而笑。柳师傅路过牢房,看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宗师变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成这样了?”
王黑风站在一旁,看着牢房里的疯癫老人,手里的黑风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不是疯了,是垮了。他把刀术当一切,输了刀术,就输了命。”
曹兴国走过来,递给王黑风一份电报:“依兰地下党传来消息,渡边大佐逃回后被撤职了,依兰的日军暂时群龙无首,正是咱们进攻的好机会。”
严少杰也道:“黑风刀队的新刀刚配齐,正好试试威力!”
王黑风握紧黑风刀,眼神锐利如鹰:“好!今晚就出发,端了依兰的老窝!”
牢房里,安倍纪夫突然停止了疯笑,望着窗外的夕阳,嘴里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刀……终究是刀……”
然后,他又开始傻笑,嘴里嘟囔着没人能听懂的话。
王黑风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跟着曹兴国和严少杰出了牢房。对于这个疯癫的老宗师,他心里没有恨,只有一种莫名的悲凉——为他,也为那些被战争扭曲的灵魂。
“出发!”王黑风的声音洪亮,带着黑风刀的锋芒,“目标依兰!”
刀队队员们齐声应和,声音在通河县城的街道上回荡,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牢房的窗棂上,映着那个疯癫老人的身影,像一个破碎的、被遗忘的梦。
一个年轻的士兵看着牢房的方向,小声问王黑风:“队长,他还能好起来吗?”
王黑风没有回头,只是大步向前:“好起来又怎样?这世上,最锋利的不是刀,是人心。心要是垮了,再厉害的刀,也护不住他。”
士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黑风刀。他知道,自己要守护的,从来不是刀,是脚下的土地,是身后的同胞,是心里那股永远不能垮的劲儿。
夜色渐浓,通河县城的城门缓缓打开,黑风刀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牢房里那个疯癫的老人,还在对着墙壁,诉说着早已破碎的武士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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