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致命攻击!”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与陈默的动作同步炸响!
足尖在沙地上一点,《踏云步》的口诀如清泉流过心田:“足尖点沙,身如流云”!
陈默只觉身体陡然一轻,仿佛化作一片被疾风卷起的落叶,借着阿疤猛扑带起的劲风,诡异地旋身侧滑——
“嘶啦!”
冰冷的军刺带着死亡的气息,险之又险地划破陈默的工装袖口,带起一缕破碎的布条!
而陈默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阿疤身后,紧贴着那堆冰冷的钢筋!
军刺撕裂布料的锐响,让陈默的后槽牙瞬间咬紧!昨天傍晚,母亲在电话那头咳到窒息、护士冰冷宣告“再不缴费就停氧气”的声音,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脑海!
“炼骨者,骨如精钢,气贯百骸,力随心转!”《锻骨诀》的总纲在意识深处爆发出璀璨光芒!
他借着旋身卸力的余势,右掌五指陡然贲张如钢钩,精准无比地扣向阿疤后颈要害——大椎穴!
指腹下,那块因常年练习擒拿而异常凸起的骨节,如同顶着一块棱角分明的顽石——这正是苏晚晴今早低声提醒的标记:“腕骨有旧伤,地下拳场出来的亡命徒!”
“断!”
陈默喉间迸出一声低沉的怒喝,沛然莫御的掌力顺着指节悍然贯入!《锻骨诀》炼骨初成的力量,毫无保留!
“啊——!!!!”
阿疤的惨嚎凄厉得盖过了工地上最刺耳的电钻!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抽掉了脊椎的蛇,软塌塌地“砰”一声砸在冰冷的钢筋堆上!右手兀自死死攥着那把三棱军刺,金属柄在掌心勒出深紫的凹痕。后颈处传来的剧痛,如同被无形的钢锯反复切割,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涕泪横流。
“你…你敢废我!!”他蜷缩在钢筋缝隙里,左手疯狂抓挠着坚硬的水泥地,指甲崩裂,渗出丝丝鲜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有无数碎裂的骨茬狠狠扎进肺叶!刚才还盘算着如何卸掉陈默手脚回去邀功的美梦彻底粉碎——这哪里是什么任人揉捏的搬砖工?分明是一头蛰伏在钢筋水泥丛林里、择人而噬的凶兽!
沙堆那边,阿瘦的呻吟更加微弱,像濒死的野狗。他勉强翻过身,嘴里涌出的血沫将沙粒粘结成暗红的泥饼,视野模糊中,只看到一双沾满泥灰的工靴停在自己眼前。“哥…饶…饶命…”他带着哭腔哀嚎,左手还在徒劳地抠着裤袋里的弹簧刀,但整条手臂软如烂泥,连抽出的力气都已丧失。
陈默垂眸,冰冷地俯视着脚下两个瘫软的废物。工装裤口袋里,玄铁骨矿的灼热感依旧清晰,那是他在材料堆签到的第三块珍宝,本打算熬成骨汤滋养病榻上的母亲……未曾想,此刻却成了支撑他粉碎强敌的底气之源。
他蹲下身,带着粗茧的手指捏住阿疤后颈的衣领,像拎起一条死狗般将他半提起来,冰冷的吐息喷在对方汗湿的额角:“黑牙,藏在哪里?”
阿疤疼得眼球上翻,冷汗沿着狰狞的刀疤汇聚成珠,砸落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在…在红枫路…7号…老、老仓库…”他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喉结被陈默粗糙的拇指死死抵住,“黑爷…说…说你拿了…工地挖出来的…宝贝残片…”话音未落,陈默骤然松手!
“砰!”
阿疤的脑袋狠狠撞在一根生锈的螺纹钢上,“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迸,彻底瘫软下去。
“工地的东西,”陈默缓缓起身,拍打工装裤上沾染的灰尘,声音如同钢钉凿进水泥墙,“他黑牙,不配惦记。”
他转身欲走,脚步微顿,侧头瞥向沙堆里气息奄奄的阿瘦:“把他拖走。医药费,记黑牙账上。”语毕,再不多看一眼,迈开大步径直走向工地大门。沉重的工靴踏过沙砾,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印痕,比往日更显沉重——系统提示的签到奖励已到账,母亲手术费的最后缺口,终于填平!
阿疤蜷缩在钢筋堆的阴影里,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他眼中怨毒与恐惧交织,哆嗦着从裤兜深处摸出一个微型通讯器。屏幕幽蓝的冷光映照着他惨白如纸的刀疤脸,手指颤抖着,连按三次才勉强接通:“头…头儿…是我…”
“人带回来了?”黑牙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带着常年被劣质雪茄熏染的沙哑与沉闷,背景里似乎还有洗牌的哗啦声。
阿疤喉结艰难滚动,后颈断裂般的剧痛直冲脑髓,疼得他差点咬断舌头:“栽…栽了…那小子…炼骨了…炼骨初期…邪门…强得离谱!我和阿瘦…都废了…”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寂。
阿疤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几秒后,“咔嗒”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接着是雪茄被点燃时特有的“呲啦”轻响。
黑牙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浓烟,声音陡然变得如同浸透了西伯利亚的冰碴:“炼骨?”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指节在硬木桌面上“笃、笃”地敲击着,“有点意思…老子还以为是哪个老鬼藏的暗棋,原来…真就是个搬砖的小崽子。”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让阿疤浑身汗毛倒竖。
“滚去医院,”黑牙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骨头断了就接。钱,不是问题。”他顿了顿,雪茄被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的“滋啦”声清晰传来,“今晚…老子亲自去工地‘看看’。”
通讯器“嘟”地挂断,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阿疤握着冰冷的通讯器,一股透骨的寒意猛地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黑牙亲自出手…那小子…他不敢再想,强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爬到阿瘦身边,咬紧牙关,拖着如同烂泥般的同伴,一点点向工地外挪去。钢筋在他膝盖下硌出深紫色的淤痕,但这皮肉之苦,与即将到来的黑牙的怒火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夜色如墨,彻底吞没了工地。
最后一盏探照灯不甘地熄灭,庞大的材料堆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一道几乎溶于夜色的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掠过空旷的场地。他经过那堆冰冷的钢筋时,脚步微顿,脚尖随意地点了点阿疤刚才瘫倒的位置——那里,一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血迹混着沙砾,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黑色光泽。
夜风呜咽,卷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尚未散尽的铁锈与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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