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一直被工头呼来喝去的“死脑筋”搬砖工眼中燃烧的东西——那是一种将自身性命乃至灵魂都彻底押上赌桌的、令人灵魂颤栗的疯狂狠劲!那光芒,比工地夜晚最刺眼的探照灯还要灼目!
“松开!给老子松开啊——!”风影彻底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双脚不顾一切地踢蹬着陈默的小腿、膝盖!然而陈默如同扎根在钢铁上的磐石,纹丝不动!反而趁着他挣扎的空隙,反手闪电般扣住了他那只完好的手腕!
“呃——!”风影只觉得手腕如同被烧红的铁钳夹住,剧痛钻心!陈默的拇指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压在他手腕的合谷穴上!
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风影的手指瞬间失去控制,第三枚幽蓝色的风雷钉再也握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在陈默脚边湿冷的钢管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老陈!老陈!快看上面——!!”
下方突然传来惊恐万分的呼喊,声音都变了调。
陈默眼角余光一瞥,只见旁边塔吊操作间的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隙,老陈那张因极度震惊而煞白的大圆脸死死挤在玻璃后面,一只手将手机高高举起,镜头正对着高空缠斗的两人,手抖得像筛糠。
“我的老天爷……这……这他妈是在拍武侠电影吗?!”老陈的声音裹着呼呼的风声飘上来,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颤抖。他刚才录下的画面里,两个黑影在钢索、钢管间以非人的速度和姿态翻飞、碰撞,快得如同老式放映机里掉了帧的影像,充满了诡异的不真实感。
“陈默兄弟!小心他另一只手——!!!”老陈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吼,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透过望远镜的镜头,清晰地看到风影那只没受伤的手,正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摸向腰间最后两枚风雷钉!
一股冰冷的危机感瞬间爬满陈默后颈!
电光火石间,陈默猛地将全身力量灌注于手臂,狠狠拽紧安全绳!借着绳索摆荡的巨力,他如同抡动流星锤般,将风影整个人朝着左侧一堆码放整齐的钢管材料狠狠甩去!
“不——!!!”
风影的惊呼变成了绝望的哀嚎!他如同断了线的破败玩偶,重重撞在那堆冰冷的钢管上!
“哐当!叮叮当当——!”
最后两枚风雷钉再也无法束缚,从他撕裂的衣襟中滚落出来!一枚被钢管之间的缝隙卡住,幽蓝的钉尖闪烁着不祥的光;另一枚则如同有生命般,骨碌碌地朝着脚手架毫无防护的边缘滚去,眼看就要坠入深渊!
“别过来!那是我的!!”风影被撞得七荤八素,口鼻溢血,却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挣扎着扑向那枚即将滚落的致命钉子,眼中只剩下疯狂!
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钉子冰凉的尾端——
一片阴影如同死神的斗篷,瞬间笼罩了他!
陈默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一只沾满灰尘和汗水的工装鞋,如同千斤重的压舱石,狠狠踩在了他伸出的手腕上!
“咯嘣!”
清晰的骨裂声再次响起!
“结束了。”陈默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宣判。他弯腰,动作沉稳地将散落在地的所有风雷钉——包括那枚差点掉下去的——一枚枚捡起。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这时,他才注意到风影后背的夜行衣被尖锐的钢管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一层紧缚的黑色绑带——那些风雷钉并非简单携带,而是用极其纤细坚韧的鱼线巧妙地固定其上,鱼线紧绷,连接着隐秘的触发机关,稍有剧烈拉扯或错误拆解,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可能……我的‘穿云步’……”风影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冰冷的钢管堆上,额角淌下的鲜血混合着冷汗,在他惨白的脸上画出狰狞的痕迹。苦练十年的绝顶轻功,在这个搬砖工面前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这打击比身体的伤痛更让他崩溃。
陈默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他小心翼翼地解下风影身上那些致命的鱼线,将五枚风雷钉连同拆下的机关部件,一股脑塞进自己宽大的工装口袋深处。冰冷的金属隔着布料紧贴着身体,如同揣着几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微型炸弹。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从下方传来。张姐举着对讲机,神色紧张地跑了过来,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奔跑剧烈地跳动:“老陈!你操作间的监控屏怎么回事?刚才怎么一直闪雪花?!”
老陈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把手机塞进油腻的工作服后兜,耳根瞬间通红,结结巴巴地掩饰:“啊?啊!那个……那个可能是……可能是摄像头被大风吹歪了?对对对,风太大了!”
张姐眯起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明显心虚的老陈。作为在工地摸爬滚打八年的资深安全员,她对任何异常都有着猎犬般的敏锐嗅觉。刚才监控屏上,脚手架区域的画面频繁闪烁、布满雪花,那种干扰模式,绝非自然的风吹歪镜头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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