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姐的手机如同警报般刺耳地炸响!
她刚把风影的假登记本塞进怀里,屏幕上“王经理”三个大字疯狂跳动,刺得人眼睛发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接起电话:“喂?王总!出事了!B区脚手架……发现有人埋了雷钉!对!就是那种高武界的爆炸物!还有……一个外来人员搞破坏,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她边汇报边快速瞥了一眼陈默的方向——他正把保温桶递给苏晚晴,苏晚晴低着头,小心地吹着粥的热气,两人在晨光中安静站立的剪影,像两株在风雨中相互依偎的树。
电话那头王经理的咆哮声,大得连几步外的陈默都听得清清楚楚:“什么?!雷钉?!报警!立刻报警!马上给我调保安队,封锁整个工地!谁也不准进出!我立刻!马上!从总部赶过来!!”张姐连声应着,手指却飞快地在记录本上划动,将七个雷钉的精确位置抄录在一张便签纸上,最后用力在末尾画了一个巨大的、充满警示意味的感叹号!
“小默!”她小跑着过来,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被风掀起,“王经理马上到,说要开紧急安全会,你……得来!你可是关键!”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
陈默看了一眼安全网下仍在微微抽搐的风影,又望向苏晚晴——她正细心地将保温桶里的粥倒进一次性碗里,准备送去医院的方向。“张姐你先去。”他沉稳地应道,从兜里摸出那把常用的活动扳手,“我去材料堆那边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雷钉会不会还有漏网的。”
张姐匆匆离开后,陈默独自蹲在巨大的材料堆前。在水泥管投下的浓重阴影里,他摸出了那张系统奖励的风雷钉反制符。符纸上的赤红雷纹,如同活物心脏般,仍在轻微地搏动、闪烁着。
身后传来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苏晚晴的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特有的“沙沙”声。“我陪你。”她递过来一瓶还带着凉意的矿泉水,“刚才张姐说王经理要加派安保人手,你怎么看?”
“高空监控。”陈默拧开瓶盖,仰头灌下几大口清凉的水,思路清晰,“风影埋的雷钉,全都在高处——老陈的塔吊顶、脚手架的顶层平台……这些地方,光靠地面巡逻和人工记录,死角太多。”他回想起昨夜在塔吊钢架上追击风影时,夜风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张姐的日志记得再细,也看不全三百米高空的风吹草动。”
苏晚晴的手指习惯性地在腰间的防暴枪套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这是她深入思考时的标志性动作:“明白了。我这就联系我在市局特警队的老战友,看能不能紧急协调几套高空监控探头过来应急。”她忽然侧头看向陈默,嘴角勾起一丝赞赏的笑意,“陈默,你现在说话这架势,倒真像个运筹帷幄的项目经理了。”
陈默也笑了,晚霞的余晖落在他年轻却坚毅的脸上,笑容带着一种纯粹而耀眼的光芒:“我本来就是管这工地的。”语气里是理所当然的责任感。
紧急安全会一直开到暮色四合。
陈默站在会议室门口,没有进去。里面传来王经理拍桌子的咆哮声:“张姐的节点图!立刻复印给警方!保安队!分三班!给我死守所有高空作业点!一只鸟都不许随便飞上去!还有小陈提的高空监控方案!明天!最迟明天下午,必须给我装到位!!”陈默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旧手表,时针指向六点十七分——系统每日签到的时间,快到了。
当夜幕彻底笼罩大地,陈默的身影再次出现在B区脚手架下。晚风强劲,吹得他宽大的工装裤猎猎作响。
他再次攀上那三十层高的冰冷钢铁丛林,掌心按在冰凉刺骨的钢管上,寒意仿佛能钻进骨头缝里。
就在他望着远处城市璀璨如星河的天际线时,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准时在识海深处响起:
> **“叮——轻功签到区域功能升级完成。”**
> **“检测到宿主修为:通脉初期。符合签到条件。”**
> **“可签到获取:《踏云步·破虚篇》(通脉级轻功秘籍)。”**
陈默的呼吸,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瞬。
又一张符纸,带着玄奥的气息,从虚空中悠悠飘落。当指尖触碰到符纸的瞬间,一股远超以往的灼热感传来,烫得他指尖发红!符纸上流转的奇异光华,瑰丽而深邃,竟让他莫名想起了老陈叼着烟、眯着眼描述的景象——“在塔吊顶上啊,看日出,那云彩就跟活的一样,踩着它就能飞起来!”
他展开符纸,夜风卷着新墨特有的、混合着草木清气的奇异墨香扑鼻而来。《踏云步·破虚篇》的口诀如同烙印般浮现在脑海,字字珠玑,玄奥莫测。最后一句,更是让他的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
> **“足踏青云者,可破九霄雷。”**
远处,工地保安交接班的哨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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