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被调去看守外围的材料堆了。”苏晚晴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今早听会计说的,理由是‘年纪大了,仓库重地需要更年轻力壮的’。”
老王的手指死死绞着帆布包的背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突然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凑近陈默,声音压得极低,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小默…我老王在这片工地,整整干了二十年啊!仓库里每一块砖,每一道缝,我都熟!”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上个月…上个月整理那些积了灰的老账本…我…我看到一条七年前的入库记录!上面写着…写着‘镇狱碑残片·封存于仓库深处’!”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
刀疤男临死前那充满狂热与怨毒的嘶吼——“铁掌门找了十年的镇狱碑残片!”——如同惊雷般在耳边轰然炸响!
“钥匙…”老王枯瘦的手颤抖着伸进油腻的裤兜,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掏出一串沾满黑色机油的老旧铜钥匙,上面拴着的红绳早已褪色。“最里面…最里面那排货架后面…有道砖缝…是活的!能推开!”他将这串沉甸甸、沾着汗渍和油污的钥匙硬塞进陈默宽厚的手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转身就要走,却又猛地停住,回头补了一句,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那些鳞片…我…我在铁掌门一个老家伙的相册里见过!是…是他们养的‘地鳞兽’身上掉下来的!那东西…那东西专门啃食古碑上的符文!邪性得很!”
“咔…嚓…”
老王话音未落,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碎裂声,如同冰层下的第一道裂痕,从仓库最幽深的角落传来——正是老王所指的“仓库深处”方向!
陈默握着钥匙的手猛地收紧。
冰冷坚硬的金属深深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提醒着他——声音的源头,就在货架尽头,就在老王所说的那道“活缝”之后!
苏晚晴早已默契地摸出手机,雪亮的电筒光柱如同利剑,瞬间刺破货架间弥漫的昏暗尘埃,精准地投向仓库的最深处!
光束尽头,赫然是一面由巨大青砖垒砌而成的墙壁!岁月侵蚀下,墙皮大片剥落,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暗红色纹路——那颜色,如同凝固的、陈年的血痂,又像是某种古老而邪异的符文,在冷白的光线下幽幽闪烁。
不知何时,弥漫的晨雾悄然散尽。
一束清亮的阳光,穿透积满灰尘的高窗,恰好落在陈默摊开的掌心——落在那一串古老的铜钥匙上。
一道细长、耀眼的反光,如同被精准引导的激光,瞬间投射在青砖墙壁的某一块砖石上!那里,赫然有一个浅浅的、与钥匙齿痕完美契合的凹槽!
“走。”陈默将苏晚晴严实地护在自己身后,右臂上暗金色的金属甲胄在晨光中流淌着冷冽的寒芒,如同身披战铠,“去看看这‘深处’到底藏着什么。”
当他迈出第一步的瞬间,那面沉寂的青砖墙内部,再次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细碎而密集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巨大而沉重的存在,正紧贴着冰冷的砖石背面,被他们的到来所惊扰,正缓缓地…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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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鞋底碾过仓库地面散落的碎砖渣和灰尘,每一步都落得极轻、极稳,如同踩在绷紧到极限的钢丝之上。
苏晚晴的呼吸声就在他耳后,带着军人特有的、刻意调整过的平缓节奏——她极力放轻,怕干扰他的感知,但那温热的、带着生命力的气息,依旧丝丝缕缕拂过陈默的后颈,成为这压抑空间里唯一鲜活的证明。
青砖墙近在咫尺。
剥落墙皮下暴露的暗红纹路,在手机冷光灯的直射下,折射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幽光,如同冻结在冰川深处的、早已停止流动的古老血脉。
陈默抬起被金属甲胄包裹的右臂,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纹路的刹那——
“等等!”苏晚晴猛地拽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陈默都微微一滞。她另一只手中的防狼喷雾已然抬起,喷口稳稳对准了墙面,“你仔细闻!”
陈默凝神,深深吸了一口气。
潮湿的霉味、陈年灰尘的气息中,一股如同新鲜铁锈混合着海腥的浓烈气味,顽固地钻入鼻腔!比之前鳞片上散发的味道,浓烈了何止十倍!
“地鳞兽…”老王恐惧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陈默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系统依旧沉默,没有危险提示。但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直觉,如同拉响的警铃,疯狂地警告着他——这面墙后隐藏的,绝不仅仅是一块冰冷的石碑残片!
“铁臂功!”陈默沉声低喝,内息瞬间奔涌!
右臂的金属甲胄如同活物般向上蔓延、增厚,暗哑的金光骤然炽盛,将他紧握的拳头完全包裹!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运用功法攻击非生命体,特意收敛了三分劲力——万一不慎毁坏了那传说中的“镇狱碑”残片,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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